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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善已經經歷太多生離死別，她應該算得上是他唯一一個跨越千年的&ldo;舊相識&rdo;，如果她也死了……

她下意識看向姬善，只見他神色緊張，薄唇緊抿。

如果真沒機會，她就只能投胎轉世了。

一股難言的情緒越發激起宋檀心底的憤怒，她都已經透過考驗，只要償清債務就能成仙，現在償完債務，她居然沒法成仙，這不是耍她玩嗎?

見姬善臉色極為難看，龍神只耐心地搖了搖頭：&ldo;地府在兩百年前便滿員了。&rdo;

姬善不依不饒，&ldo;我記得地府要在陽平市建立新分割槽，難道不缺人嗎?&rdo;

他一提，宋檀也想起這回事。

和澤仙尊被解決後，陽平市的大量陰氣聚集無法解決，地府便準備在陽平市建立新分割槽，新的分割槽便代表新的崗位，這總需要人手吧?

雖然她最初是衝著天上去的，但事到如今，天上沒位置，她只能期待地府還有點空位。

更何況，退一萬步說，和澤仙尊那事還是她解決的，現在她要成仙，地府難道沒點表示嗎?

見他緊抓著地府不放，龍神有些怒其不爭：&ldo;你能不能有點志氣，地府有什麼好去的，在人間不好嗎?&rdo;

宋檀差點氣笑了，還沒等她開口，姬善已經壓抑不住怒氣，&ldo;人間那麼好，您怎麼不下來?&rdo;

人間有什麼好，凡人壽命那麼短暫，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人，結果她卻成不了仙。

那她還不如穿到更遙遠的時代，至少她還活著，她還是宋檀。

別說什麼輪迴轉世，投胎之後的宋檀根本不是宋檀。

宋檀的怒氣被他的言語打散了幾分，她下意識去抓姬善的手，把人往身後拽了拽，眼睛則緊緊盯著龍神。

‐‐要是龍神想動手揍人，她立刻搖人!

龍神神情還沒怎麼變化，旁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窮奇先一步彈起來，激動道：&ldo;父親快揍他，你看看小五成什麼樣子了，居然沖您大喊大叫，真是不像話!&rdo;

&ldo;閉嘴!我等會兒第一個揍你!&rdo;

姬善暴躁地瞪了過去，眉目間的兇戾頗有當初還是兇獸時的威懾力。

窮奇一怔，突然會想起當初差點被小五啃咬一隻爪子，連忙往父親身後蹦了蹦，&ldo;父親您看他!居然還威脅我!&rdo;

小五現在雖然轉變為瑞獸，但吞噬是它的血脈天性，再怎麼都改變不了，要是這小子一氣之下又啃它爪子呢?

&ldo;你閉嘴!&rdo;

龍神瞪了它一眼，這傢伙成天亂挑事，哪天被揍一頓才好。

見窮奇閉上嘴，龍神才回頭看向自家小五，倒沒怎麼介意它先前的冒犯，&ldo;你以為我想來就能來?也就這兩年聯絡稍微緊了一點，才能在人間投下一縷神念。現在已經不是往昔了，你能在人間行走就慶幸吧。&rdo;

姬善還想說話，察覺到手被用力捏了捏，這力道對宋檀而言很是用力，但對姬善來說連指痕都留不下。

他頓了下，壓抑著心底的怒火，轉頭看向宋檀，後者面色沉穩地開口說：&ldo;那您的意思是，我沒機會成仙了?&rdo;

出乎意料的是，龍神又一次搖頭：&ldo;那倒不是，你不是已經要成仙了嗎?&rdo;

這話說的宋檀一愣，什麼意思?

她有機會成仙，只是天上地下都沒位置了?

見她不理解，龍神反應過來這兩孩子都誤會了它的意思，&ldo;成仙是成仙，去天上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