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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火點燃了餘聲貧瘠的靈魂,他從未覺得如此溫暖。
「還沒給你看毛呢。」他目光燦燦,得寸進尺地調戲,封卓鳴耐心盡失,拉槍上膛,再頂過來使了狠力。
黑亮的瞳孔上,餘聲看見自己的影子正被愈演愈旺的大火吞噬,他這才收起野心,舉手投降,慢慢向後退去。他臉上還掛著欠揍的笑,黑鳶看得噁心,乾脆轉過身,眼不見心不煩。
煩人的傢伙終於消失在視野,陶執氣不過,直接朝封卓鳴喊了起來:「老大你幹嘛要放他?和瘋子打賭做得不得數啊!」
他認為封隊完全可以反悔,假意投敵,再順勢拿下,這招他們在任務中不知用過幾百次了。他一直在等反轉,當看見魔鬼魚真的被放走之後,他才意識到是他想錯了。
唐禮佑也說:「我們的任務就是抓魔鬼魚,管他有沒有證據,再說他弄傷了警局那麼多同事,抓他沒毛病。」
和魔鬼魚打的賭現在想來狗屁不通,完全就是為自己苟活做的幌子,若是這期間他再去搞出什麼命案,黑鳶的罪過就更大了。
可嶽蒙卻說:「證據還是要找,就算抓了人,對方拒不認罪,該定的罪也一樣定不了。」
他之前瞭解過,軍事法庭十分看重證據,如果沒有直指魔鬼魚殺人的鐵證,法庭也只能判他個尋釁滋事罪,關一年就放。
聽了這話的陶執卻會錯了意:「合著你的意思,這人抓不抓都無所謂唄?」
「我是那個意思嗎?」嶽蒙一愣,兩人嘰裡呱啦吵了起來,唐禮佑頭疼地勸架,秦澤看了看一直沉默的封卓鳴,問他:「你在他身上放了絨花?」
封卓鳴捻了下槍口,嗯了一聲。
絨花是軍方專用的特工型定位器,微小如絨毛,可透過靜電吸附在任何東西上,絨花內部只有簡單的磁力傳導片,透過聲波震動可實現竊聽、定位等特殊工能。
四五十年前,絨花曾經風靡一時,那時南端某兩國交戰期,絨花作為剛發明出來的隱形竊聽定位裝置,為戰勝國提供了大量精準有效的情報,戰爭結束後,有關專家才破解了這個令他們亡國的秘密。如今,越來越多的更先進的裝備已經投入使用,絨花作為隱形傳輸裝置的鼻祖已經逐漸淡出視野,封卓鳴這次也只是帶了一小瓶,他本來是想用在別處的,可當上一次定位器被餘聲發現後,他一氣之下就想到了絨花,這次也帶了出來。
絨花透過槍口,粘在餘聲腦門上,細小的觸感就和汗毛一樣,極難被人察覺,還會隨著動作遍佈全身,這樣就算餘聲洗了臉,他的衣服、面板甚至鞋子,都會變成情報提供地。
他不信這回開了掛,還贏不了餘聲這個非r玩家。
和魔鬼魚的那個賭,他承認一開始是被激到了,他們幾次交手,魔鬼魚都從他手下逃掉,好勝心驅使他接下這次挑戰,他猜到自己可能會輸,結局不是意料之外,過程才是。
沒檢查裝備的確是他的疏忽,他不禁想起盧小刀說過的,魔鬼魚總是能捉住漏洞的話,縱觀幾次對峙,好像的確如此。
他當然可以不管不顧抓了人就走,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需要透過一個引子來得知對方更多的行動軌跡,他的老巢、有沒有同夥、最近在密謀什麼,所以放魚歸海,看似吃虧,卻是一勞永逸,他要把釣線儘可能多地沉進水裡,再趁敵人不備,收杆網魚。
重新獲得主動權的黑鳶心放下了大半,唐禮佑調出裝置,盯著魔鬼魚的行動方向,陶執聽了隊長的想法閉上嘴巴,被嶽蒙搓著腦袋帶走。
沼氣池還是要去,眾人再度出發時,封卓鳴這才想起自始至終都沒注意到遲川在哪兒。
他掃視了一圈,在一棵樹下面,看見遲川牽著凱撒站在陰影裡,距離他們很遠。
「你站那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