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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殘忍歸殘忍,艾朗還得搶在曹槐德公佈名單之前告訴莊臨,免得莊臨懷抱期待去檢視名單卻發現希望落了空,更怕莊臨誤會艾朗拿他取樂欺騙他。
碰巧莊臨當天約了導師課後指導,連晚飯也是小組幾人叫了外賣在教學樓吃的,實在是忙得抽不開身。
艾朗跟莊臨通話的時候正在回公寓的路上,他習慣性地坐在車後座,聽莊臨說:&ldo;學長回到公寓就給我發微信訊息……要不,你也可以給我打個電話。&rdo;
艾朗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樹,說:&ldo;再聊下去我都要到公寓了。&rdo;
艾朗的聲音裡含著笑意。
莊臨:&ldo;啊,那先這樣……&rdo;
莊臨等著艾朗結束通話通話,就聽艾朗遲疑道:&ldo;對了……&rdo;
莊臨:&ldo;嗯?&rdo;
艾朗:&ldo;我上次跟你提起過的那個車展兼職,我今天才想起幫你報名的,結果名額已經滿了,抱歉啊……&rdo;
艾朗咬著嘴唇,思來想去,最終還是編了這麼個謊話,反倒是莊臨溫柔地安慰他:&ldo;學長不用跟我道歉,沒關係的,真的沒關係。只是……學長到時應該得去車展現場吧,我能陪學長一起過去嗎?&rdo;
艾朗連忙應道:&ldo;可以的!&rdo;
艾朗答應得很絕對,完了又堅定地保證道:&ldo;要是不可以的話,那我也不去了。&rdo;
莊臨嗓音帶笑:&ldo;那就好。&rdo;
艾朗的耳朵自動把莊臨這三個字補充完整,三個字瞬間就變成十二個字‐‐只要能和學長在一起,那就好。
聽著莊臨磁性溫柔的聲音,艾朗握拳抵唇,輕輕咳了一聲,為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的糟糕念頭而懺悔‐‐他忽然想到,莊臨遭到社團裡的新生們集體排擠倒也不算壞事,至少其他人都或主動或被動地遠離莊臨,也就沒人知道莊臨的好。
想把莊臨藏起來‐‐這個極端的念頭不知何時起就在艾朗的心裡紮了根。
艾朗回到公寓,既不想打擾到莊臨,又不想只發一句乾巴巴的微信,所以他最後沒發微信訊息也沒打電話,而是給莊臨發了一段小影片。
……
入夜的教學樓籠罩在涼風和夜色裡,莊臨跟著導師帶領的團隊,正和幾個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在討論專案的分工合作。作為在場唯一的大一生,而且還是入校僅僅兩個月的大一新生,莊臨得到的關注也最大。
手機&ldo;噔&rdo;的一聲響了,由於手機的訊息提示音都是一樣的,坐離莊臨最近的學長摸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隨即收起手機,若無其事地繼續詢問莊臨的程式語言自學到了什麼程度,又不時地提出一兩個演算法和專業的問題考考他。
莊臨態度謙遜,不敢分心。過了大半個小時後,團隊交流結束,莊臨禮貌地和導師以及學長學姐道了別,婉拒了學姐讓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學長搭他一程的邀請,獨自走在校道上。
莊臨背著雙肩包,佇立在校道兩旁的路燈將他的身影拉得越發挺拔修長,他單手插著口袋,一離開教學樓就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檢視艾朗發來的影片。
影片一開啟,鏡頭對準的是艾朗的正臉,他眯著眼睛,皺著鼻子,嘟著嘴巴,對鏡頭這邊的莊臨扮了個一點兒都不可怕的鬼臉。
&ldo;我到家啦,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