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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惹人憐惜。
顧羨禮低垂下眼，一隻手輕抬起她的臉，動作很輕，又溫柔至極，另一張紙在她有淚痕的地方擦過。
像是在對待最珍貴的名畫一般。
帶著涼意的書房裡，他修長的指骨節溫熱。
臉上的肌膚與他手接觸過的地方，都帶過一陣不明顯，卻直入心底的癢意。
池歲的呼吸頓了頓。
幫她擦著眼淚，顧羨禮閒散抬眼，&ldo;除了哭，你還會幹什麼?&rdo;
他語調漫不經心。
話落，又低聲追問一遍，&ldo;嗯?&rdo;
池歲：&ldo;?&rdo;
&ldo;砰‐‐!&rdo;的一下，池歲心裡的小鹿瞬間就撞死了。
打120也救不活的那種。
池歲不開心了。
她臉上不自然的緋紅下降，聲音也有了底氣，不緊張了，&ldo;你居然說我什麼都不會?&rdo;
&ldo;什麼都不會怎麼了，&rdo;池歲一副無所謂的態度，&ldo;憑我這張臉，就算是花瓶，那也是最漂亮的花瓶。&rdo;
話說完。
池歲眨了眨水潤的眼眸，眼尾那顆硃砂色淚痣愈發顯眼。
她問，&ldo;我不好看嗎?&rdo;
顧羨禮低聲，&ldo;嗯，&rdo;
視線在她面上頓了兩三秒，隨後不動聲色移開，他嗓音帶了點不自然的低沉，&ldo;好看。&rdo;
池歲滿意了。
那必須，也不看她是誰。
抽空看了眼今晚電影開場的時間，池歲有點兒急了。
&ldo;羨禮哥哥。&rdo;
不搭理沒關係，池歲也不嫌累，繼續，喊到他答應，&ldo;羨禮哥哥，哥哥，哥哥哥哥。&rdo;
被她煩的沒辦法。
男人修長的指尖輕捏了下眉心，沉了口氣，&ldo;又想做什麼。&rdo;
池歲眨眨眼，&ldo;想要你陪我出去。&rdo;
顧羨禮：&ldo;?&rdo;
見顧羨禮不說話，只看著自己，池歲繼續開口，補充，&ldo;出去看電影。&rdo;
不說別的，就電影院那個昏暗的氛圍感，很好拿捏情緒。
池歲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顧羨禮要是答應了，那也不枉費她哭了那麼久。
鬆了松腕骨，顧羨禮隨意往椅後靠去，聞言輕抬了抬下巴，低眸瞥她一眼，&ldo;怎麼?&rdo;
&ldo;這次不要首飾了?&rdo;
池歲笑容清甜，很好說話，&ldo;不要了。&rdo;
顧羨禮唇角略微上挑。
池歲懂了。
就算不直接說出來，池歲也能看懂，這狗男人覺得她沒安好心。
行吧。
這是你逼她的。
&ldo;我就想讓你陪陪我嘛，嗚嗚嗚。&rdo;池歲說著說著，眼眸再度泛起水霧，一副又快要哭了的樣子。
伸出手，池歲扯過顧羨禮白t的袖口，動作更輕地來回扯了扯。
力度不大，但足以勾的人心癢。
她嗓音染著哭腔，撒嬌，&ldo;好不好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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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了顧羨禮好久，池歲終於得償所願。
定完了票，她又累又困，去了自己在這留的房間睡下，順便讓顧羨禮記得在電影開場之前叫她起床。
臨近傍晚那會，池歲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