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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盡沒有關係,你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他略帶嘲諷地望著她,對她的解釋無動於衷:“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其實你苦苦地追尋了我五年,其實你從來沒有背叛過我,其實你跟方非盡那一套全是耍花槍?你是不是要說你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我,從來也不曾改變過?你是不是要說你對我的愛海枯石爛永不磨滅?你是不是要說我在你心中從來都是獨一無二無法替代你對我從一而終至死不渝?”
蘇晚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原來就只有這麼一丁點兒?她無力地靠在將客廳一分為二的屏架上,失望地看著他,許久之後她轉頭進房,拉開抽屜,那枚早已黯淡無光的戒指還穩穩臥在抽屜裡,她抓起戒指出來,一把拍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戒指在茶色玻璃上打了一個滾,又晃悠悠地落下。
“你不信是不是?”一抹嘲諷的微笑在她唇角泛起,“可事實就是這樣的!我沒忘記過你,不要以為這五年只有你一個人在痛苦!當年我在費城那間小公寓,等了你無數天,被人當瘋子一樣的趕出去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絕望嗎?當年我跑到賓大沃頓學院軟磨硬泡地求人給我查你的資料,結果是查無此人的時候,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當我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機號碼已經被賣出去,打你的電話也沒有人接,我那個時候有多麼不知所措你明白嗎?我失去了所有人的聯絡方式,包括你!這麼多年你以為我沒有找過你嗎?你以為……你的男朋友,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這種滋味很好受嗎?”
“結果呢,我一見到你,你就對我冷嘲熱諷,步步緊逼,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告訴我,顧鋒寒,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告訴我,凌千帆籤給你授權書是意外,幾家銀行突然中止對方圓地產的貸款也是意外,那麼好,我向你道歉,我錯怪了你——可是,這都是意外嗎?這都是巧合嗎?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
顧鋒寒攥著一次性紙杯,明明輕輕一捏就能毀掉的,卻遲遲下不了手——我想要什麼?
這個問題他也曾問過自己千百次,起初他以為她死了,他要她活著,只要她活著,讓他永墮地獄輪迴,也在所不惜。可人是一種貪心的動物,等發現她活著的時候,發現她活著卻早已將他拋之腦後,留他一人痛苦悔疚的時候,日日夜夜的噬骨思念,一點一點地化為怨毒的恨——恨她在他痛不欲生的時候,在和別人風流快活;恨她在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仍對他無動於衷;恨她在他用盡心機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時候,她又一轉身悄悄溜走。
冬日的陽光斜斜地透進來,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她這樣一句問話,竟讓他覺得身心俱疲,他到底想要什麼?
想起姿態高調地來到婺城的那一天,他坐在銀河大廈的三十九層,自信從容,意氣風發,一點一點地佈置下一切,以為一切都盡在掌握、穩操勝券,誰知道不是。
她不過一次休假,便讓他亂了陣腳,如坐針氈,迫不及待地安排與她的重遇,費盡心機地把她留在身邊——可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逃開。
從開始到現在,我只想你愛我而已,他如此想。
蘇晚縮排沙發裡,抱著沙發上軟軟的維尼熊抱枕,冬天的落日餘暉在她臉上映出淺淺的光,勾勒出她側臉的線條,一筆一劃,早已刻在他心上。
“你沒有來找我的那三個月,到哪裡去了?”
蘇晚側過臉來,略帶嘲諷地彎起唇角:“我現在說,你會相信嗎?”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曾經她也這樣逼問過他。
“我去治病了,在紐約。”
“治好了嗎?”
“死不了吧。”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