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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仙姑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準了這道奏摺?&ot;
長平道:&ot;貧尼才疏學淺,不敢替皇上『亂』出主意。不過皇上即使不允,只怕他們也不會放棄,倒弄得騎虎難下,勢成水火,後果不堪設想‐‐輕則母子反目,君臣不合;重則同室『操』戈,天下大『亂』。到那時,皇上又將何以自處?我方才聽皇上說到什麼&ot;不服者武功以戡定,已歸者文德以懷柔&ot;,倒不知攝政王算是&ot;不服者&ot;還是&ot;已歸者&ot;,又應當&ot;武功以戡定&ot;、還是&ot;文德以懷柔&ot;呢?&ot;
順治聽了,心驚意動,默然不語。
長平抬頭望著一天星辰,彷彿在辨別北斗七星的方向,半晌嘆道:&ot;我父皇親手斬斷我臂膀前,曾經望著我的眼睛說過一句話,他說:好孩子,你惟一的過錯,便是不該生在帝王家。生在帝王家,是我不由自主的選擇,這選擇決定了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而必須成為朝代與政治的犧牲品。皇上貴為天子,最大的榮耀也就是最大的負擔。倘若皇上不能忍一時之忍,痛一己之痛,便會驚動天下,烽煙再起,甚或江山易主,風雲變『色』,那又豈是皇上的本意?&ot;
順治至此已經動搖,卻不能一時之間便下決斷,踟躕道:&ot;可是我若準了他們的奏摺……&ot;
長平不等他說出為難理由,截口道:&ot;皇上若是準了大臣們的奏摺,皇父攝政王便成了名副其實、名正言順的太上皇,便不能再與皇上平起平坐,可是也不能再與兒子搶帝位了,那麼,從此父慈子孝,子承父位,便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了。&ot;
順治頓時恍然大悟,答禮道:&ot;多謝仙子點化,一言驚醒夢中人。&ot;
長平笑道:&ot;貧尼不過只是說了幾句現成話兒讓皇上舒心罷了,何必言謝?真正擁有點石成金本領的人不是貧尼,而是太后娘娘。貧尼的心思才略,不及太后娘娘之萬一,不過是體會得出她老人家的用心良苦、用意所在罷了。太后娘娘才華蓋世,遂有皇上的鴻福齊天,皇上只知道自己為難,卻不知太后娘娘做出這樣的決定,才更是為難呢。皇上不要辜負了太后的一番苦心才是。&ot;
莊妃皇太后端坐在慈寧宮正殿鳳榻上,任憑哲哲坐在一旁冷嘲熱諷地追問,吳良輔跪在地上喋喋不休地請罪,都只是不聞不問,呆若木雞。哲哲無奈,只得打罵著吳良輔,把問了八百遍的問題又顛三倒四地重新問過:&ot;皇上到底是什麼時候不見了的?侍衛們都找過哪些地方?就沒一個人跟著他嗎?&ot;
吳良輔磕頭如搗蒜,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回稟:&ot;當時洪大學士的奏摺才剛唸了一半,誰都還沒來得及聽明白,皇上忽然站起身摔了一下袖子就走了。等到奴才反應過來緊跟著出去,已經不見皇上的影兒了,召集了侍衛來詢問,也都說沒見著。奴才連建福花園都問過了,也說沒見。&ot;
大玉兒聽到這一句,卻忽然有了反應,驀地問道:&ot;皇上常到建福花園去嗎?&ot;
吳良輔自知說溜了嘴,嚇得忙又磕一個頭,抖著膝蓋回道:&ot;也不是常去,去過一兩次,探訪慧清大師,講些禪理佛法。&ot;
大玉兒暗自不悅,難怪他近日言談常常涉及禪宗,好像對佛教很感興趣的樣子,原來私下裡還偷拜著師傅呢,難為瞞得緊,自己竟一點風兒也不知道。因變『色』說道:&ot;吳良輔,你是這宮裡的老人兒了,比我們早在這裡呆了二十幾年,宮裡一草一木都瞞不過你的眼去,哪個犄角旮旯藏著哪些牛鬼蛇神,可比我們清楚得多了。你每天早晚服侍皇上,對他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