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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托腮,含情脈脈地望著李牧,“就是為了你啊,不然我才不學呢!啃老多香啊?”
李牧被她的大膽嚇到了,這麼多年來他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孩兒似的,顫顫巍巍地手指著侄女,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真是魔怔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的心永遠是矢志不渝的。”
柔和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此刻就算是說出如此重逆無道的話,卻也溫柔似聖母瑪利亞在禱告。
“你真是要氣死我才甘心!”養了這麼多年的侄女竟然如此頑劣,李牧不禁感到難過,鼻頭酸澀,哽咽著說道,
“你要是真存了這樣的歪念頭,還死不悔改的話。我就真要再去給你找個嬸嬸了,讓你死了這條心。”
“你敢!”筱筱急衝衝地跑下樓,來到叔叔面前,急切地說道,“你要敢再結婚,我以後都不去上學了。”
“那這不是遂了你的願嗎?找一個富婆嬸嬸,讓你啃一輩子的老。”
“不是這樣的。”筱筱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傷了叔叔的心,她得補救,讓他了解自己的心意。
於是乎,她不管不顧地緊緊抱住叔叔,像是擁住一束稍縱即逝的微光,“為什麼您總不能理解我呢?我只是不想失去您!”
這已經不是撒個嬌就能解決的問題了,李牧知道必須採取行動,不能再這樣慣著她了。
他輕輕把侄女推遠,瞧見她這不知道第幾次哭成小花貓的可憐模樣,心疼且柔和地幫她抹去眼淚,“你總會長大的。”
李牧輕拍侄女後背,打成節拍唱,就像多年前安慰那個雙親去世、夜裡害怕得睡不著的小女孩兒一樣,虛抱著她慢慢哼唱,“我會陪你慢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