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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安池感覺到脖頸間被貼上一片溫熱,挫敗地揉揉額角,對於自己不合時宜的心軟唾棄不已——她這樣的人啊,沒法狠下心來做到絕對的惡,也沒法包容一切做到絕對的善。
人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活得痛苦吧。
希望小矮人儘早恢復,現在這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沉睡的,自己一個人活在根本不熟悉的地方,早晚被妖怪抓住空子。
她瞥瞥南扉,又補充道:「別高興得太早,你做了錯事,總要懲罰才行。嗯……罰你什麼呢?」
南扉怔了怔,下意識地小聲問道:「……禁閉嗎?」
「禁閉」兩字一出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輕顫。
他也說不清為何會下意識地想到禁閉,只是對於幽暗的恐懼似乎深入骨髓——完全封閉的環境,沒有聲音也沒有一絲光亮與希望,時間在那裡已經失去了意義,他毫無反抗之力,只知道自己還活著……痛苦地活著。
以前他也總是犯錯,然後承認錯誤、被懲罰麼?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吶。
他惶惶地僵站在原地,小臉緊繃著在心中檢討自己。
明明害怕地不行,卻還是握緊小拳頭,闆闆正正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逃避。
裴安池看出他的緊張和逞強,不由得無奈地搖搖頭:「禁閉不至於,但是……」她忽然冒出來一點兒惡趣味,「小孩子不聽話,就打屁股吧。」
「……誒?」
南扉卡殼兩秒,從禁閉的恐懼中脫離出來,軟噠噠的小眼神看著裴安池、慢慢彎下身子,撅起了滾圓滾圓的pp:「南扉願意接受懲罰。」
說完,便緊緊地閉上雙眼。
紀白悄咪咪湊到裴安池身邊,趁南扉見不到他,很頑皮地伸出中指,「piu」地彈在了南扉屁股上。惡作劇成功的喜悅蔓延開來,他一不小心輕笑出聲。
一股火氣蹭地躥上來,南扉猛地轉身:「……蠢兔子!」
這隻兔子竟然敢彈他的屁股!
然而充滿怒意的眼中閃過驚訝,他速即雙手交疊,數道冰刃在空中凝聚,破空而出!
冰白的利刃從耳邊擦過,與什麼碰撞在一起後炸裂在空中,飛濺的冰稜落到後背和後腦勺上,一片冰冷的涼意。
裴安池神色一凜,拉著紀白後退好幾步。
只見一個無頭戰士騎著黑色的高頭大馬面向著他們,全身沾滿鮮血。它肩上扛著一把四五十厘米寬、兩米餘長的巨大砍刀,刀頭的刃上還殘留著冰霜。
「安、安池姐……」紀白腿都有些發軟,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毛茸茸的兔尾又蹦了出來。
為什麼這片深山這麼多妖怪啊!
以後拍戲他可得問清楚,偏僻的地方再也不來了嗚嗚嗚。
無頭戰士可不管他們是否害怕,單手揮起長刀,夾雜著火焰一般的黑色怨氣砍向三人!
南扉落在裴安池面前,左手上帶著淡金的光芒,快速在空中劃了個圓弧,冰壁憑空而生,一聲脆響之後,長刀直直地嵌入冰壁三寸!
與此同時,他右手四指間凝結出三支冰刃,小手一揮,冰刃直衝戰士胸口而去!
冰刃沒入無頭戰士的胸口,在它身上開了個大洞,接著一聲鈍響釘在背後的樹上。
而戰士胸口被衝起一絲黑色的霧氣,霧氣沒有隨風消散,很快又凝結在胸口,恢復為原本的模樣。
許是察覺到此時不宜戀戰,無頭戰士想拔出長刀,卻見冰壁快速順著刀刃蔓延,不出兩秒刀上竟是結了一層薄冰!
它身下的黑色戰馬前蹄揚起,趁薄冰還未凝結牢固,直接狂奔離去!
戰馬身後跟著幾團青黑的火焰,忽明忽滅、忽上忽下地飛舞在空中,轉眼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