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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生也不躲,捱了下砸,也不疼,他撿起枕頭,拍了拍,放回床頭。
“我做了你愛吃的,”
陳路生話到一半,被一陣笑聲打斷,林重看見陳路生臉上被他咬出來的牙印,莫名笑了,指著陳路生的臉,笑得前仰後合。
林重一個沒撐住,往後倒了下去,陳路生連忙拉住他,一隻膝蓋搭在了床邊,林重被這一拉拽得身體往前傾,一頭扎進陳路生懷裡。
笑聲漸息,林重的臉埋進陳路生腹部,雙臂環上了陳路生的腰。
陳路生伸手順了順林重腦後炸起的頭髮,他很享受林重此刻對他的親近。
“太遜了。”林重說。
陳路生以為林重說的是他,嗯嗯著點著頭。
光透過窗簾後變得稀薄,空調溫度正好,不冷不熱,陳路生的衣服上有洗衣液的味道,很好聞。
落在頭上的力道輕柔,撫摸著林重,很舒服,林重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躁動不停的心忽的在此刻靜下來。
林重不可遏制地想,他這樣可真難看,苟且地活著,突然得了點愛,得了點縱容,就好像個暴發戶一樣,瘋狂作瘋狂鬧,生怕不能凸現自己有錢了,渾身上下透著那股子窮酸勁兒,沒出息死了。
想著想著,林重不再繼續想了,他感覺好累,腦子停滯了一樣。
以前總有無窮多的精力,有無窮多的事想做,一點小事都能讓他情緒上下起伏好一陣,開心的時候恨不得舞一段,傷心了能哭得撕心裂肺,而現在,心多跳一下,他都感覺被減了壽命。
心臟已經垂垂老矣了似的。
他好像一直都很累,從好久以前就好累,疲憊一點點積攢下來,到了今天,彷彿徹底腐蝕了他的心臟,一時之間緩不好。
但這樣靠著陳路生,他會有種疲憊被一點點抽走的感覺,雖然很緩慢很緩慢。
“小山,把煙和酒戒了吧,我陪你戒。”陳路生聲音溫柔,“好不好?”
“可以慢慢戒嘛?”林重問。
“當然可以。”
“一會兒吃飯我可不可以在床上吃?屁股疼。”林重又問。
“當然可以。”
林重在心裡問,你可以愛我一輩子嗎?
在想象中,陳路生回他,當然可以。
日子由曲折歸於平淡,彷彿兩人奇妙且默契地達成了某種共識一樣,誰也沒再製造波瀾。
林重可能是因為累了,他是陳路生買下的情人,人付了錢,他收了錢,理應得有個情人的樣子,而陳路生也不再提愛這個會激發矛盾的詞了,他明白自己沒資格要求林重的愛,也沒資格要求林重接受他說他愛他,能有默默無聲愛林重的機會,他就滿足了。
他們像對小情侶般住在一起,一起吃飯,晚上在一個被窩裡睡覺,情動時互相撫慰。
可他們彼此也都知道,這份平淡很淺顯,只需把頭稍微往下面縮一縮,就能看見他們仍身處風暴中,腳踩在風眼上。
什麼都沒有解決,只是一切被視而不見罷了。
戒菸戒酒的過程並不順利,林重還是會偷摸去抽一根,在陳路生睡著或者沒空管他的時候,被陳路生髮現,耍賴地親陳路生一口,陳路生也就沒脾氣了。
癮上來時,他們會瘋狂地接吻,彷彿對方的唾液裡有尼古丁一樣。
接吻,上床,瘋狂發洩。
兩人都不去公司,在家裡廝混,陳路生靠一臺電腦和手機遠端處理公司的事務,從早到晚十幾個電話,每天都有線上會議,林重則買了一堆財管和經濟法的書,一天到晚不停歇地學。
林重大學學的金融學,他爸媽不知聽誰說的,金融賺大錢,他那會兒也什麼都不懂,上了大學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