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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果真是片刻都不敢停留,招了一朵白雲,如流星一般屁滾尿流地飛了出去。
曦和望著那小仙官的背影,有些納悶地唔了一唔:“你宮裡的人,倒還都是如此精神活潑的麼。”轉過眼,瞧見嬰勺立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你怎麼了?我今日可沒讓你不吃飯,這麼瞧著我作甚?”
嬰勺捧著行李湊過來,舔了舔嘴巴,一臉的興奮:“師父,您同太子殿下這是好上了罷?什麼時候的事?怎的徒兒現在才曉得?太子殿下,你怎的眼光如此毒辣就看中了我師父?我師父可是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一朵奇葩,尋常人想採還採不著的。如今我是不是該改口了?唔,你跟師父在一起,我是該叫你師孃?不好不好,要不叫師爹?哎呀這也不好,該叫你什麼呢?”
聽得這絮絮叨叨的一大串,曦和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素來行事低調,一旦事情與“情愛”這兩個字沾了邊,那就更得低調。鑑於她與廣胤先前乃是四海八荒皆知的正正經經的師徒,且他不曉得小她多少歲,雖說她自個兒是不在意的,但思量著此事不宜過早傳出去,否則平添些閒言碎語惹人厭煩。然則此番嬰勺是確確實實瞧見了,此時否認便顯得欲蓋彌彰。她思忖了片刻,假意咳了兩聲,語重心長地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年幼方入門時,為師是如何教你的?”
嬰勺正色:“師父教導徒兒,做神仙要守規懂禮,與人為善,不可論閒話,不可動惡念,不可生是非。”
曦和欣慰地頷首:“如今師父這樁事,雖說不違背天理道德,然則我二人身份微妙,傳出去恐有小人議論平添是非,這個事情,你瞧見便瞧見了,卻萬萬不可傳至第四人耳朵裡,記住了麼?”
嬰勺面色肅然:“徒兒謹遵師父教誨。”過了一會兒,又垮下臉來,“真的誰都不能說?”
曦和斬釘截鐵:“誰都不能說。”
嬰勺苦著臉想了想:“好吧。可是沒人在的時候,我能叫殿下你師孃麼?”
“……不行。”廣胤回絕得毫無餘地。
曦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去將這些行李收拾了,今日讓你多吃兩斤肉。”
嬰勺抱著行禮,哀怨地望了他們許久,然後才三步一回頭地走了。
廣胤在洛檀洲待了五日,直到曦和身上內內外外的傷勢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他接到天宮送來的急信,說有些事情需要親自處理,便同她告別先回去了。
前腳送走了廣胤,長淵後腳便來了。
曦和曉得長淵一向不喜歡與天界的人來往,此番估計也是卡著時間來的,瞧見他這麼記掛自己,心中也頗為感動,特地拜託他做了一桌好菜款待他自己,自個兒也順便蹭著他的手藝飽餐一頓。
用完了午膳正困得要緊,二人倚在雪櫧樹下閒磕牙。
手邊隔著一碟酸梅乾,曦和有一下沒一下地吃著,長淵見她恢復得很不錯,隨口問了些在鬼域裡發生的事,見她似乎不願意多談,便一笑置之,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來。
“喏,給你的。”
曦和揚眉:“我的?”她狐疑地伸手接過。
六界雖常有信件往來,但大都是用法力或是差人捎的紙筒或口信,她同外界的往來也不密切,這麼正正經經的用信封裝好的信,倒是頭一回收到,頗為新奇。
信封上,一列狷狂寫意的草字——“曦和親啟”。
她並不認得這個筆記,抬頭詢問地看向長淵。
後者靠在樹幹上,笑得意味深長:“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拆開信封,裡頭確實有一封信。
展開。
信上白紙黑字,筆記潦草狷狂卻頗有氣勢——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