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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說話,走過嫪雲卿,消失在前方的夜色中。
夜風又起,嫪雲卿眨了眨眼,胸中鬱結的氣息疏散不開。他吐了口氣,今晚仍舊無星,暗灰色的天空是京都的特色。有些記憶就像傷疤下的血肉,以為掩蓋的毫無蹤跡,但其實已經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蹭落了結痂的疤痕,記憶便清晰可見。
他現在看著那鮮血淋漓的記憶,第一次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人生大夢,一晌清歡。
世間有多少痴男怨女被情字所誤,飽受痛苦的折磨。&ldo;痴&rdo;這個字最是害人,山盟海誓早已不在,雋永深情也被侵蝕殆盡,那些可憐的人兒,為什麼還放不下,掙不脫已經腐朽變質的愛情呢?
清歡帳下,焚汝精魂,破汝執念,助吾還陽。
莫瀟瀟又回到了幼時與莫風在一起的時光。他們住在同一棟筒子樓裡,小時一起騎竹馬採青梅,總角之情,兩小無猜。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兩人走到一起,是那麼的理所當然。眉眼傳情間,彼此的心意如同貝加爾湖清澈的湖水,無需點破,各自知曉。
他會在她走神被老師提問的時候,傳小抄給她;會在每個落雨的清晨,準時無誤的撐一把大傘在她樓下等她一起去上學,看到她跌跌撞撞下樓,就把手中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奉上;會耐心的幫她輔導功課,用指關節敲她的腦袋,寵溺的罵她小傻瓜;會在打球的時候一個飛身灌籃,眼角不忘在觀眾席中搜尋她的身影,然後瀟灑轉身,給出自以為帥氣的背影……
甜蜜的回憶太多太多了,莫瀟瀟看著這一幕幕青澀卻溫馨的畫面,難過的想要哭泣。
終於,來到那個夏日燥熱的午後。莫風將她約到學校廢棄的倉庫,第一次吻了她。那是高考完的假期,莫瀟瀟清楚的記得當時的風很粘稠,幾乎將她全身的毛孔都糊了起來,透不過氣。
他同樣焦灼的手伸進自己的短裙,莫瀟瀟按住它,他的吻便更加深入,與她唇齒羈絆。
他身上有清新的味道,事後莫瀟瀟問他是不是洗了澡來的。他羞澀的笑了笑,點頭。
青澀的初夜給了他。之後兩人雙雙考入明德大學,剛開始也還是如膠似漆,後來卻漸漸變了……
莫瀟瀟認為自己的心從未變過,也相信這份愛情會同兩人小時住過的筒子樓下那顆香椿樹一樣,與日月同存。但莫風變了,他變得不再那麼熱情,面對她時曾經溫暖的笑臉也漸漸失了溫度。直到有一次兩人□□的時候,他口中喊出另一個名字。莫瀟瀟才如醍醐灌頂,曾經發誓說只愛她一個,會娶她的男孩其實早已背叛了她。
&ldo;你跟她上床了?&rdo;她哭著問。
莫風沒有否認,手指擦去她臉上的淚,道:&ldo;瀟瀟,我跟你認識十三年了,從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女生。我想嘗試一下。&rdo;
&ldo;那我呢?你不愛我了嗎?&rdo;
&ldo;我會娶你,畢業後就結婚。&rdo;
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流在柔軟的枕頭上。清歡帳被窗外的風吹的飄起,帳角鸞佩叮噹作響,上面的流雲紋閃爍,發出淡青色的柔光。
&ldo;真的要叫上姒艾嗎?&rdo;嫪雲卿不解。他的蘭博基尼六點鐘就到了1號茶館樓下,然後他們坐在車裡,等了一個小時……
&ldo;是。&rdo;柳葉看了看錶,點了下腕上的傳音束。
七點零五分,姒艾一身淡紫色齊膝短裙出現在茶館門外,朝他們走來。
嫪雲卿的墨鏡掉了下來,無語,&ldo;你怎麼跟她說的?這麼快就同意跟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