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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那該多好?
周子璋一天比一天沉默,他心底明白,再催眠,再自我保護,你還是無法阻擋被一個男人強迫所帶來的根本傷害,那傷害就如病菌入侵,入侵他表皮之下身體的每個角落,如果此刻有誰拿手術刀將他這層外皮剝去,定然能見到內裡大片大片的黴菌斑。是的,他已經猶如一個從核開始腐爛的蘋果,表面看著沒有問題,其實切開來,頹勢無法逆轉。
但滑稽的是,他的外表卻比之從前,顯出前所未有的風采來,那些尋常人聽都沒聽說過的國際名牌服飾,終究是對得住其昂貴的價格,將一個人的氣質從頭到腳烘托得恰如其分。專門上門服務的造型師也對得起他的薪水,在霍斯予的摻和下,將周子璋如一輛被推進洗車店的車子一樣,由著人將自己徹底清潔打蠟,光彩熠熠,形容風流,哪裡是昔日那個窮學生所能同日而語?
近來霍斯予迷上了這個遊戲,命人去歐洲定製不同季度的奢華男裝,弄回公寓後便要周子璋一樣樣在他面前試穿,興致來了,還會親自為周子璋搭配衣物,雖然由他動手的最終結果通常是滾到床上去。這種無甚新意的遊戲,難為霍五少卻樂此不疲,有時候衣服換了一半,霍五少精蟲上腦,便會不管不顧,直接撲上去扒褲子做起來。周子璋偶爾也會困惑,為什麼自己這麼乏味一個人,床上不會什麼花樣,被他弄得狠了才發出點悶哼聲,從來不去回應對方的親吻愛撫,更加不會有快感高cháo,充其量,不過是從以前每次弄必定受傷進步到現在不怎麼受傷,如此而已。這種近似單方面的交媾,為什麼霍斯予卻彷彿很有興趣,欲罷不能?
如果兩人有可能交流的時候,周子璋倒真想問問霍斯予,到底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興致?他到底看上自己什麼?弄清楚了,自己改還不成嗎?
可惜他們之間總是一個忙著趾高氣昂發號施令,一個忙著壓抑自己本性避免受辱捱打,別說交換意見,連日常稍微正常點的交談都沒有。
但另一方面,這個問題很複雜。別說周子璋弄不明白,就是霍斯予自己也弄不明白。他自認也不是沒見過美人,也不是沒經過世面的愣頭青,為何就是對這個男人另眼相待?一開始,霍斯予以為是這個男人外形特別對自己胃口,或者是他越反抗,就越激起自己的興趣。但現在人也養在身邊了,愛怎麼擺弄都行,什麼時候想要了,事先打個電話過去,人就算帶著隱忍的不願意,可自己沒有一回不如願的。但這事卻彷彿漸漸脫開既定軌跡了,原本簡單明白的包養關係,忽然之間開始牽絆了些用錢也撇不清的東西,有些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情緒,也一一出現在自己身上。
比如有一晚,霍五少忽然心血來cháo,想起周子璋,於是他從參加的晚宴上中途退場,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驅車往公寓這邊趕。等他來到樓道下,仰頭看到那套房視窗一片漆黑,心裡就開始不慡。他摸出手機,打到自己強迫周子璋二十四小時開機的手機上,喝道不管他幹什麼,立即十分鐘內出現在自己面前,否則有他好看。結果,他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看見那人慢騰騰地走過來。霍斯予原本以為自己定然會大發雷霆,起碼該抽這個膽敢違抗自己的男人一巴掌,可等人到跟前,接觸到那雙漂亮的黑眼睛裡濕潤的水汽,他就不由心軟,舉起的手掌變成搭到那瘦削的肩膀上。
這樣的事不只一件,很快,霍斯予就發現,只要自己不過來,周子璋一定不會回這套公寓住,只要自己一不留神,周子璋便會將滿衣櫥的昂貴服裝丟在一旁,重新撿起他的地攤貨穿出門。遇到這種不聽話的寵物,若是換以前,霍斯予能做出扒光人衣服鎖在公寓裡這種事,實際上,他也準備要這麼罰一下週子璋了。可就在他動手之前,他莫名其妙地要周子璋給自己一個解釋,結果,那人垂著頭,長睫毛慢慢顫動,再緩緩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