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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陽看見姜玉在等她，便小跑過來，在姜玉面前停住，不好意思地護住胸前的相機，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ldo;姐，接下來怎麼安排?&rdo;

姜玉低頭看了看錶，斟酌了一下：&ldo;這樣吧，你待會先回報社，整理一下今天的結果，明天早上上班之前給我就行。&rdo;

&ldo;你不去報社了?&rdo;魏陽抬手寬了寬書包帶，似乎那個包裡的東西很重。

&ldo;不去了，待會去趟醫院。&rdo;說完姜玉抬腳便走。

&ldo;你不舒服?&rdo;

&ldo;沒有，我去醫院問問我的朋友還有沒有其他名單。&rdo;

&ldo;你上次說的那個人?&rdo;

&ldo;嗯。&rdo;姜玉從口袋裡掏出了車鑰匙，&ldo;我先送你過去。&rdo;

&ldo;謝謝姜姐!&rdo;魏陽笑得很感激，畢竟不用背著這些東西去找車。

差不多一天的訪談，車子裡的溫度已然和室外一樣，姜玉剛坐好便開啟了空調，空調口出來的風從原本的寒冷慢慢變得溫暖，可車內的溫度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變得暖和。

姜玉看了看手機微信視窗的那個名字，不禁有些急切，一個星期多都沒見到他了。

姜玉伸手記上安全帶，副駕駛座上的魏陽已經坐好拿起資料專心地看著。

姜玉莫名有一絲慰藉，這小子比她以前帶的人要強多了。

發動車子，姜玉隨著車身的晃動而輕輕地擺動身子，掛在後視鏡上的吊墜發出&ldo;呤呤&rdo;的碰轉聲。

姜玉將車駛入街道的車水馬龍後，瞟了一眼一旁的魏陽：&ldo;說一說今天的感受吧。&rdo;

&ldo;嗯?&rdo;魏陽看著手上的資料出神，愣了一下，&ldo;姜姐，我覺得今天的這次拜訪和之前的沒有實質上的不同。我們採訪的這些姑娘經歷雖說都不一樣，甚至有些千奇百怪令人難受的，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沒有挖出更深一點的東西。&rdo;

姜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ldo;姜姐，這兩個星期我們採訪的這些人都是負責……接客的，&rdo;魏陽把資料放在膝蓋上，看著姜玉，有些試探性的語氣，&ldo;要不我們接下來採訪一下拉客的?&rdo;

姜玉扭過頭看著有些心虛的魏陽，眯了眯眼：&ldo;萬一採訪的時候你被那些拉客的拉走了怎麼辦?&rdo;

魏陽沒想到一向嚴謹認真的姜玉會這麼問，臉&ldo;騰&rdo;的一下紅了，一時慌了手腳，急忙擺擺手，連說話都帶著些結巴：&ldo;姜姐不會的!我……我有女朋友!&rdo;

看著魏陽一臉緊張窘迫的樣子，姜玉不由地笑了笑，原本還想繼續逗他，但看著這小子的反應，也就暫時壓一壓：&ldo;這兩個星期的採訪中那些姑娘有說自己從哪些人手裡接客嗎?&rdo;

&ldo;沒有耶，&rdo;魏陽見姜玉沒有再逗自己的意思，心裡悄悄舒了一口氣，&ldo;她們只說是到髮廊或者是按摩店裡去接客，沒有說具體的人。&rdo;

姜玉贊同地點點頭：&ldo;所以說嘛，要採訪拉客的，總得先找些認識的人，疏疏關係吧。&rdo;

&ldo;姐，你有認識的人?&rdo;

&ldo;就是醫院裡的那個朋友。&rdo;姜玉嘆了口氣，&ldo;如果她也沒辦法的話，我們就只有到髮廊或者按摩店去挨個挨個找嘍。&rdo;

&ldo;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