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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杜思源體會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改造後休息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這是怕他靈魂無法負荷而不得已而為之，按歐陽峰的想法，巴不得一次性完成所有部位的改造。
但就算這樣，杜思源也被改造過程中的各種感受折磨得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負責主持他肉身改造的女子是靈魂系A 級覺醒者，感受到歐陽峰的瘋狂也只能加強改造過程中，對杜思源的靈魂的保護。
“他的思維已經接近混亂的程度了，我建議你稍微放緩一下程序。”
歐陽峰反問：“需要多久他才能恢復正常？”
秦熙回答：“至少半年以。”
歐陽峰搖頭：“等不了那麼久，如果現在我堅持繼續改造他的靈魂還能繼續堅持麼？”
秦熙皺起了眉頭：“我不敢保證他的靈魂不會崩潰，只靠他自己大約有兩成成功的機率，如果加我的護持，或許不會超過4成……”
歐陽峰嘿嘿一笑：“四成已經不低了，繼續吧，他連顱骨改造都承受下來了，其他部位應該不是問題。”
秦熙看了他一眼：“如果失敗了呢？”
歐陽峰淡淡的回答：“失敗就失敗，至少也給以後的改造增加經驗了……”
秦熙好半天才開口：“他是我們所知道的，目前掌握最多系能力的覺醒者，甚至以後還有可以掌握更多，你不覺得這樣太浪費了？”
“能力越多，反而會越平庸，沒有短板代表沒有突出的能力，人的靈魂力量是有限的，其他的能力，需要拿時間來慢慢積累打磨，也只有肉身系的力量，可以透過技術手段來加速。”
秦熙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義肢：“就象你這樣？明明可以恢復正常，但卻安這東西？”
歐陽峰遺憾道：“如果不是活性金屬太少，只需要留個腦袋就行了。”
秦熙微微嘆息：“你已經瘋了……”
歐陽峰怪笑起來：“不對自己狠一點，又怎麼能變強呢？”
秦熙問道：“這是他最後一次改造了吧？你說，夾雜了那麼多不同成份的外來物質，他還是他麼？”
歐陽峰：“如果一條船，不停的修補，直到所有的零部件都換成了新的……這條船還是原來那條船麼？”
秦熙搖了搖頭：“你想表達的是精神和記憶沒有變，人就沒有變？但實際呢？他還能稱得是人麼？”
歐陽峰反問：“是你為他考慮還是他自己考慮？如果是你考慮，我會告訴你，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如果是他自己……”
“一個合格的戰士，是不應該有太多考慮的，覺醒者……”
“我們的宿命就是幹掉那些入侵我們世界的東西，或是被那些東西幹掉，如果沒有我，沒有特事處，沒有散人組織，他會樂於地使用他的能力為自己牟取利益……”
“直到貪念或憤怒摧毀他做人的底線，這樣的野生覺醒者，我們已經處理過不知道多少了。”
“缺乏信仰和約束，力量最終會變成災難……無一例外！”
“你說的或許有道理，我會盡力配合好你這次的改造任務，希望你不要玩脫了。”
秦熙看著木立於草原中，眼神渙散、神色木訥、臉時而露出痴痴微笑，又時而驚恐萬分、喃喃自語、形同弱智的杜思源，又看了看時間。
最後一次改造即將開始，她轉身向手術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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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改造……”秦熙又恢復了一身醫生的打扮，口罩掩住了清秀的面容，但卻掩不住她冷靜、充滿睿智的目光。
“杜思源，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的話。”
“你的思想已經處於半封閉狀態，但我仍然要提醒你，最後的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