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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鼻子開始,她狡猾而又美麗的笑容一點點的重新出現在臉上。“別擔心,別擔心,不會有事情的,”奧莉薇亞一邊搖著我的胳膊一邊說,“這個故事騙你不行,騙騙老野豬應該沒問題的。”
這次輪到我皺著眉頭,我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這個時候號角又吹響了。奧莉薇亞慌慌張張的跑去講她的故事。我皺皺眉頭,真見鬼,難道這頭豬隻有三歲大,睡前要聽故事才能睡著麼?就算是三歲的豬,屠夫也會嫌老的。
“明天早晨不用帶鐮刀來勾我的魂,不會有事的。”奧莉薇亞在遠處一邊做鬼臉,一邊打手勢,然後一溜煙的不見了。我知道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貴族小姐的奔跑簡直是在侮辱她,不過對於奧莉薇亞,這個詞確實很合適。
奧莉薇亞的聲音藏在弦間,訴說一個遙遠東方的故事。我聽不見那個故事,我只是想到我小的時候在東方,看見印度國王黃金的屋頂,中國皇帝錦繡的皇袍,街頭拋刀吐火的藝人,裹著大頭巾穿著小短褂的少年,遮著粉色面紗的纖纖少女在土黃色的樓上對少年微笑……琴聲象流水,時光象流水,記憶也象流水,如果我們能踩在水波上回到從前,去看曾經流逝的一點一滴,那該是多麼美好啊!
我正沉浸在自己很藝術感的幻想裡,覺得自己可以寫一首詩的時候,忽然琴聲停了,燈熄滅了,一切都安靜下來,寂靜而且寂寞。
似乎奧莉薇亞又一次用故事救了她自己。我嘗試把打斷的思緒連線起來,於是我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要說“我們能踩在水波上回到從前”?為什麼我說“我們”呢?關鍵是為什麼我在醒著做夢的時候,竟然覺得自己是拉著奧莉薇亞的手走在水波上呢?還有我居然覺得奧莉薇亞在對我很溫柔的笑,上帝作證,她有多少時候是這麼溫柔的呢?
我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哲學上的好命題,可以去好好研究我自己的心理活動。於是我輕輕躍起在空中,抖動我的黑袍,無聲的飄上了塔頂。我開始很嚴肅的思考,不過想了整個晚上我也沒得到結論。
最後我只得拿那個衛兵的鎧甲當鏡子用,鏡子裡的人蒼白的臉色,漆黑的頭髮,好象是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奧莉薇亞那個傻丫頭居然說對了麼?我竭力擺出一個瀟灑的笑容,不過效果似乎更糟糕,至少我愁眉苦臉的時候還象個憂鬱的藝術家。
“嗨!”我嘆口氣,沒精打采的回酒窖裡做夢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夢見和奧莉薇亞在水波上拉著手走回從前呢?
天使聖阿格尼絲的日記:
今天晚上我失眠,於是我就飛到外面去看看風景。運氣很差,我只看見奧弗雷德那個傻瓜坐在塔頂上,連他最得意的姿勢都沒有擺出來,一臉做夢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開始我還以為他在做哲學家的夢,不過後來他居然對著那個衛兵的鎧甲擺出各種表情足足折騰了半個小時。上帝啊,給他一份工作吧,這個傢伙快寂寞得發瘋了。
劃去的日子越來越多,我現在不用計算我劃去多少天了,只要知道還剩下多少。包括今天,還有一百二十三天,今天我在酒窖裡睡覺的時候,這個數字好象總是跳在我夢裡。這讓我的睡眠情況很糟糕,我寧願回到以前被奧莉薇亞天天騷擾的日子。總好過被一個數字困擾吧?
今天我早早的來到了公爵家的陽臺上,她現在越來越讓我擔心。
從那個沉睡的國王的故事以後,奧莉薇亞有趣的故事就都講完了,不過老野豬保持了一如既往的童心,一再的催促奧莉薇亞講新的故事。而且他也保持了一如既往的乏味,每天在餐桌上重複那句話:“我高貴的夫人,雖然我又賜給您一天的生命,不過今夜你講完那個故事,明天還是必須死去。當然我會重重的賞賜您的父親……嗯?什麼?您還有一個新的故事?您知道,我一向是說一不二的,不過我的父親總是說,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