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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夢柯也不驅它,只垂眸看著身前的青年。
「葉齊……」話音微頓,她黯然道:「對不起,我把你送我的碧玉簪弄丟了。」說完,又抬起頭來望向遠處恬靜的田野,直過了好一會兒,臉上神情才漸漸透出幾分釋然。
「但還好,你還在。」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唐夢柯微微一笑,那一瞬間,斜射的陽光將她側臉輪廓的線條映得十分柔和,更襯得那抹笑容極盡繾綣。那是雲鏡疏從未見過的樣子,然而當他走近了的時候,這人已經重又變回了一臉平靜,只朝他微微地一側目。
「何事?」唐夢柯問道。
雲鏡疏頓了頓,抱拳行了一禮:「啟稟門主,宮中傳來訊息,說是封賞大宴定在了六日後,不知可有什麼需要屬下提前為門主準備的?」
抬手將一縷碎發挽向耳後,唐夢柯淡淡地說道:「不必了,到時候就由你代我出面赴宴吧,記得多帶幾個長老一同前去,別讓旁人覺得我們唐門失了禮數,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著人去辦。」
一聽她這話,雲鏡疏頓時面露猶豫之色。
「可這是聖諭,恐怕……」
「隨便找個藉口便是了。」唐夢柯語氣微冷,聽著似是已有了幾分不耐之意。
說著,她又偏頭側目,意味深長地看了這人一眼:「不過有一點你須得切記,無論你我是何種身份,都與唐門無關,唐門只是唐門,一介江湖門派罷了。」
雲鏡疏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快得猶如只是錯覺。
「是。」他恭敬道。
唐夢柯頷首,接著輕輕一抬手,趕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而雲鏡疏見這人儼然一副不欲與他再多談的態度,雖覺此事不妥,卻礙於身份不便強勸,遂只好先暫且告退,待看之後能不能再找個合宜的時機旁敲側擊一番。
自那之後又過了五日,一場隆重的盛宴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
這幾天,唐多令奉命一直盯著幾座城門,結果千重閣的人馬是回來了,甚至等到最後,就連那剩下的幾個小門派都陸續到齊了,卻仍始終不見玄霄和李惜花二人的影子。一想到明日宴席便要開了,可這主角還沒到,唐多令面上雖說還是成日裡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但心裡頭卻不禁暗暗焦急起來,為此他還特意跑了趟千重閣,可惜也並沒能問出個什麼名堂來。
不知怎地……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旁晚時分,剛巧一場雨下完,冰涼的雨絲驅散了這些日子不斷攀升的暖意,寒風呼嘯間,讓人不免生出幾分又重回了冬日的錯覺。
遠處馬蹄踏過官道,飛濺起一片泥水,待到離得近了,才叫人看清那馬背上坐著的乃是個頭戴斗笠的女子,縱馬飛馳之間,便是暗色的油衣也壓不住其一身濃麗的紫紅,與周圍的灰白相比,好似汲取了天地間的顏色才淬成的這一點明艷。
這女子在臨近城門時猛地拽緊韁繩,一個翻身,乾脆利落地下了馬,緊接著不等唐多令認出她來,便先一步婷婷裊裊地迎上前去,摘下斗笠,理了理衣衫,朝人行了一禮。
「民女見過唐大人。」
分明只是最尋常的禮節,但在凌月兒做來,卻總比旁人多了幾分魅意,旋即她直起身來,又往這人身後望了望,明知故問道:「大人何故在此,可是在等什麼人?」
「魅副閣主?」
輕搖著羽扇的手微微一頓,唐多令心中咯噔一下。
「怎的就你一人回來,玄大人和李盟主呢?」
他雖為朝廷的人,然而新帝與江湖中人關係匪淺,再加上面前這人同自家頂頭上司又是兄妹,於是唐多令對其也並不擺什麼官架子,之前同這人打交道時,話裡話外就多有交好之意,此時更是以副閣主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