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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九音塔之事先前牽涉了蒼狼,一直以來都是玄霄全程跟著,不假他人之手,所以唐多令只清楚有這樣一件事,不明個中細節,還是後來聽了凌月兒的解釋,他才知道這刀原來是開啟樓蘭寶藏的鑰匙之一,只不過之前一直作為李惜花的隨身兵器,不便歸還,而眼下一切終於塵埃落定,按照祆教遺部同朝廷的約定,這東西合該交歸朝廷保管。
茲事體大,唐多令不由慎重起來,重又將這些原由寫明進密信中,讓人遞送出去,這一來一回便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好在焚愆是鑰匙的這件事,玄霄曾在述職的信件中提及過,趙珩也是知道的,這才讓入宮這事順利地走了下來。
翌日清晨……
新帝身邊的當紅大太監徐如海早早便來了千重閣,說是趙珩已經在宮中的寧安閣等著他們了。這人來時只帶了個小內侍,動靜極小,因而並沒多少人知道。唐多令見狀,心裡暗暗咂摸出了點什麼,但面上仍是跟個笑面狐狸似的,滴水不漏。
於是就在這位大太監的帶領之下,他護送著凌月兒入了宮,路上還剛巧碰見了正在巡視的楊宇銘,幾人便同他打了個招呼,撿著能說的略提了下來意。而楊宇銘一聽是聖上要見他們,便也不拉他們多寒暄,只客氣了一下之後,就說自己還有事忙,先走了。
經過一夜風雨,宮中的青石路面水跡未乾,紫紅的羅裙在蓮步輕移之間隨風飄擺,沿著紅牆金瓦的宮牆,一路搖曳到了一座精緻的樓閣前。
凌月兒深記著自家哥哥來時的囑託,路上始終低眉斂目,一字不言。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戰事已平,這天下盡成了趙氏的天下,千重閣作為天子手中利刃的使命也結束了,是鳥盡弓藏還是全身而退便全看此時了。而他們身份敏感,雖說在蜀中有襄助之功,卻萬萬不可以此自傲,須知人心鬼蜮,天恩難測。
另外來時,玄霄不放心,還特意重點叮囑過她,說是這位新任的年輕帝王並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溫文無害,讓她說話做事之前定要三思,可當凌月兒見到趙珩的時候,卻不禁有些懷疑他哥是不是把事情說得太嚴重了。
趙珩只單獨召了她一人。
進去時,正巧一縷陽光透過雲層斜射下來,透過窗欞傾灑在桌案上一幅畫上,而那年輕的帝王正提著筆,輕輕描繪畫中的一抹剪影。大概是暖光太過柔和,將他的眉眼映得溫潤極了,氣質出塵不似凡人。
這樣的一個人,又出身佛門……
怎可能心思詭譎。
但既然玄霄再三叮囑於她,凌月兒也不敢大意,遂斂了一身輕浮嬌媚,依著玄霄教她的禮儀屈膝跪在地上,恭敬道:「民女魅月叩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別跪著了,地上涼。」
抬手在畫中點上一點玫紅,趙珩看了看,滿意地放下筆來。
「玄愛卿不肯來,卻讓你來見朕,除了將焚愆交歸朝廷,是還有別的事吧?」他溫言笑道,一面站起身,抬手撩起那道隔簾朝她走來。
也正是這一動作,讓凌月兒忽然注意到一點奇怪的地方,按說這殿內擺設無一不是精品,偏那道「珠簾」卻並非珠簾,而是用一個又一個小巧的紙鶴串起來的,不過這個念頭只一閃,便被趙珩的話引去注意。
「聖上聖明。」
凌月兒見這人態度和善,便稍稍放鬆下來,輕笑道:「我家閣主說,三年之前,他曾同先帝有過一個約定,先帝許他只要能幫助聖上還這天下海晏河清,等到那一日,他便自由了,何去何從盡可以自己決定,所以今日民女前來,便是請聖上兌現這個約定的。」
說著,她從懷中拿出兩面令牌來,雙手託著遞予這人,而她手所呈的不是別物,正是從先帝手中接過的夜丞局鎮府金令,以及那日在大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