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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謝櫻時抬眸,有點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送我回中京……行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卻上心頭
秦烺剛踏進甯悅軒的院門,就差點被斜刺裡飛來的箭射了個對穿。
他抹了兩把冷汗,才勉強直起腰板望過去,見謝櫻時還在那裡似模似樣地彎弓控弦。
對面那堵牆下滿是箭頭,可扎做草人的靶子上卻沒見幾支。
他遠遠繞了圈踱到她跟前:「你這兩天究竟怎麼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悶在家裡跟這東西較勁?」
「出去做什麼,上酒肆看你跟那些胡姬沒羞沒臊麼?」
謝櫻時懶洋洋地回了一句,繼續彎弓搭箭。
「自打從潁川回來,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在你阿翁那裡到底出什麼事了?」
沒了被當兔子射的危險,秦烺大大咧咧拉了張小胡床坐下來。
「沒什麼。」
謝櫻時目光死盯著前面二十步遠的靶子,捏翎羽的手一鬆,箭矢離弦而出,「嗖」的從草人頸側掠過。
有根細草被風勁帶得向旁一扯,半挑不挑地向上翹,像油然撩起的唇角,諷味十足。
「噗——」
秦烺憋不住笑出聲來,隨即抬手捂著嘴,忍俊不禁地拖著胡床向邊上挪,又從箭壺裡拔出一支,裝作畢恭畢敬地雙手捧過去。
謝櫻時沒接,把弓一扔,坐下端起茶盞。
「你來有事麼?」
「還不是掛心你,不來看看怎麼成。」
看她丟了弓箭,秦烺也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換到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臉神神秘秘:「上次壞了咱們好事的人我已經查到了,你猜是誰?就是中州狄家的老大,跟皇甫宓定了親的那個綠毛龜。」
「什麼綠毛龜,人家可是正經的鎮國大將軍,沙場上為國出生入死過的,你說話就不能放尊重些?」
「……」
秦烺一臉震驚,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好半天才把那口茶嚥下去。
「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怎麼還誇起來了?該不會……」
謝櫻時橫了一眼他那副狐疑好事的模樣:「別瞎扯,我從小就仰慕像阿翁那樣的英雄,你不知道麼?以後少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哪個說壞話了,「綠毛龜」這三個字當初還是她給人家上的「雅號」呢。
秦烺知道她心緒不好,現下不可理喻,隱隱也瞧出些端倪,輕咳了兩聲,嘆道:「好,人家是英雄,可英雄也有走窄的時候,照樣吃虧受氣,半點法子也沒有。」
「他吃了什麼虧?」
謝櫻時介面奇道,隨即醒悟有點太過直接,趕忙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淡聲一哂:「又是因為皇甫宓吧?」
秦烺看在眼裡暗自好笑,也不說破,沖她搖了搖手指:「錯了,這事還真跟皇甫宓無關。」
「那還能為什麼?」謝櫻時秀眉輕蹙,目光中透著不信。
「都是些無聊的事,又與咱們無關,你打聽來做什麼?」
「話說半截,成心撩我是不是?不說算了,去去,別在這礙我練射術。」
「好,好,我說,我說。」
秦烺趕忙按住她手,陪著笑臉:「去歲入秋以後,沙戎人大舉犯邊,關外打了好幾場硬仗,年初的時候朝廷派了個經略安撫使去前線勞軍,也不知因為什麼和那姓狄的鬧了起來,一封奏疏遞迴京,彈劾他目無朝廷法紀,擁兵自重,私豢部曲。這可是株連九族的罪名,連北境三鎮數萬大軍的糧餉都擱下了。幸虧朝中還有人保著,朝廷只叫他『回京述職』,其實是拿問仔細,那天晚上他剛進城,恰好被咱們撞上了。」
謝櫻時櫻唇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