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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怎的摔成了這樣?身上還有血跡!&rdo;殿內備了一些紗布與藥膏，小九看著他的手直皺眉，&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ldo;你不是最愛看熱鬧了麼?方才外面那樣吵，你竟沒有出去看?&rdo;柏子青將右手伸給他處理，一邊接下了小九端來的茶。

先將細石子和土塊清洗乾淨，再上藥包紮，小九很是熟練。&ldo;是嗎?那是小九沒有聽到呢。&rdo;

柏子青看著他的動作輕柔，問道，&ldo;你是不是在怪我最近都沒有怎麼找你?&rdo;

小九忽然停下了動作，&ldo;公子……&rdo;

他的臉上中充斥著一些柏子青從未看見過的情緒，有憤恨，也有一些獰笑。柏子青忽然心下一沉。

像是一柄重槌，將最可怖的結果砸在他的面前。

&ldo;陸復宜的書信……你是識字的?&rdo;柏子青收回手，竟還笑了一下，&ldo;為什麼?我哪裡對你不好麼?&rdo;

&ldo;公子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的那個故事?&rdo;

&ldo;每字每句，我都記得……&rdo;柏子青慢慢撐著桌子站起來，&ldo;你的老家，到底是在哪?&rdo;

並非是他告訴過自己的郢州。

&ldo;是獻州吧?&rdo;

&ldo;……是。&rdo;

小九與他面對面站著。他並沒有柏子青高，卻仍固執地望著對方的眼睛，&ldo;我原姓曲，在家是最小的，排行第九。&rdo;

柏子青緊緊抿著唇，&ldo;是誰派你來的?方璟麼?&rdo;

&ldo;不是。&rdo;他頓了頓，&ldo;是我自己想來。&rdo;

&ldo;你的目的……是我?&rdo;柏子青想起前世的無數閃回，最後自己面前的，是那捲白綾……和捧著白綾的人。

原來如此。

&ldo;你想讓我死?&rdo;或許是經歷過一次選擇，柏子青此時竟顯得平靜了，&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要報仇。&rdo;小九抬起的眼裡儘是血紅一片，&ldo;封城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當朝的宰相!若不是他!我的家人也都不會死!&rdo;

柏子青久久地沉默。屋外都是贏粲的人，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將小九拿下。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才是那個最直接殺死他的人。

&ldo;封城……是為了阻斷病疫。照你所說，我父親也在城內，他難道就不怕感染嗎?&rdo;柏子青一字一頓，&ldo;你為了你的仇恨，不惜毀掉了你的前程，這到底值得嗎?!&rdo;

&ldo;不論如何，我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rdo;小九滿眼淚水，&ldo;我欠公子的，來世……再償還吧。&rdo;

小九的話音未落，柏子青的眼前忽然一暗。

像是喪失了所有的知覺，他只覺得身上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

最後脫力摔倒在地以前，他殘存的意識中，只記得要一把拂落那隻杯子。

他想，那茶裡大概被下了毒。

這是他逃脫不開的宿命嗎?

隨著刺耳的破裂聲響起，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