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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
她回家了。
秦照落寞。
c市,何蘅安才從飯店吃完年夜飯回來,正靠在臥室飄窗的軟枕上發訊息、搶紅包。客廳的電視放著春晚,爸媽在和朋友同事打電話、發微信、搶紅包,忙得不行。
秦照的賀年簡訊她是最先發出去的,然而等了許久,始終沒有任何回復。
她不相信他沒看見。從李警官口中得知,秦照在老家已經沒有任何直系親屬,何蘅安想,他該上哪兒過年?
何蘅安心神不寧。
自己走之前,應該去告訴他一聲。
她真怕秦照會幹出點什麼嚇人的事情。
她知道他做得出。
透過窗戶,看見外面許多小孩子在放煙花,今明兩天不禁鞭炮,挨家挨戶放個過癮,空氣裡充斥著硝煙味。
微信有新訊息,土豪林樘給她單獨發了一個拜年紅包。
不用想也知道是上限200的大紅包。
何蘅安沒有點開。
她深深吸了口氣,正襟危坐,點開通訊錄的聯絡人名單,找到「奇怪的快遞小哥」,撥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好聽的女聲,提示她,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唉。
「安安!快來,這個怎麼弄啊!」何媽媽在客廳喊她。
過完節她早點回a市吧。何蘅安拍拍臉,努力露出笑容:「等一下,來了來了!」
這大概是秦照過得最冷清的一個大年三十,監獄裡尚有那麼多人一起熱熱鬧鬧包餃子,如今出獄,連一頓像樣的年夜飯都沒有。過零點,四處炸起鞭炮聲的時候,秦照離開老宅,獨自往十幾公里外的e縣縣城去。之後幾天的生活單調而重複,張志福就像他所表現的那樣,老實、內向、木訥,不與任何人產生矛盾,連說話也很少,常常是唯唯諾諾的樣子。
他甚至很少出門。除了和父母一起走訪幾個親戚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看電視,玩手機。偶爾他會嘀咕,怎麼手機耗電越來越厲害。
一週時間,秦照躲在e縣一個小旅館的房間內。電腦螢幕被分為兩半,他一邊監視著張志福貧瘠無聊的生活,一邊透過遠端影片觀看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903。
她還沒回來。
秦照落寞地蹭了蹭她的圍巾,好像在蹭她的臉一樣。
從張志福早上起床一直到他晚上入睡,秦照持續監視,他除了吃飯和繳納房錢之外,從不出門,不與人交流。如果不是因為曾經在極其單調的環境中度過漫長的歲月,任何一個人過完這樣封閉的一週,都一定會瀕臨崩潰。
年初七。
張志福突然動了。
清早,他告訴父母,要去一趟縣城買東西。
手機攝像頭的拍照顯示他拎了一個黑色的單肩包出門。
裡面是什麼?
因為攝像頭的畫素一般,秦照看不清。
他幾乎用最快的時間迅速收拾好房間裡的一切,戴上鴨舌帽、圍巾、手套,穿上大衣,把電腦裝進手提的小行李箱,整理好裡面的所有工具。
出門。
手機定位顯示,張志福在縣城中心轉悠,好像漫無目的。在熙熙攘攘的e縣縣城,秦照即便是外來人也不顯得突兀,他不遠不近地跟著這個人,張志福慢吞吞地閒逛。
第一次做跟蹤的事情,秦照不太熟練,老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他疑心是否被路人發現他在跟蹤,左右前後環顧,卻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候,幾個穿著e縣中學校服的少女背著書包,嘻嘻哈哈走過。
張志福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在她們身後,他的視線黏著在少女們身體的某個部位。當她們發現他的目光,回頭看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