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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樘的眼神有出入上流社會而練就出來的銳利,他自信,僅從一個人的衣著打扮和走路姿態就能輕易判定這個人的財富、學識與地位。
秦照,顯然屬於他永遠看不上的那一類人。
因此,不等進屋就坐,還只是在進門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向秦照宣告自己的權力和地位,宣告他的領土和所有物。
這個屋子是他的,何蘅安也是他的。
他要把秦照徹底趕出去,因此他不憚於用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次笑容來擠壓秦照的生存空間。他要讓秦照步步潰敗、無地自容,最終落荒而逃。
那樣的話,他就成功了。
林樘微笑。
「安安,紅酒給我,我來開。」他站起身來,彷彿是這間屋子的男主人。
秦照也站了起來。
「給我吧。」他也向何蘅安伸出手。
然而林樘又快他一步,他直接從猶豫不定的何蘅安手裡搶過那瓶「le aour eternel」:「不必,我來。」他比秦照略矮,稍微抬一點頭,才能和秦照對視。不過,他盛氣凌人的眼神並不因為身高的差距而有所收斂。
林樘又是微微一笑:「紅酒要醒一醒才好喝,怎麼對付le aour eternel,我最有經驗。」說完,他長腿邁出,離開餐廳,徑直走向廚房,環視四周,然後……他猶豫了一下。
「安安,醒酒器在哪?還有開瓶器呢?」都沒找著。
何蘅安看著他走向廚房,看著他的眼神飄來飄去找東西,故意不出聲提醒他,直到他不情願地發問,她才如夢方醒般拍了一下腦袋:「啊呀我忘了!它們不在廚房,我一個人不怎麼喝酒,所以醒酒器和開瓶器都放在電視櫃左側第二個抽屜裡。師兄,麻煩你去找一找哦。」
「好。」林樘的腳步從容一轉,放下紅酒瓶,往客廳走去,同時不忘教導何蘅安:「偶爾喝點紅酒對女性有好處。」
「知道啦。」何蘅安像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發現秦照在看自己,她也轉頭去看他,甚至把身體湊近過去,和他說悄悄話。
「對不起啊,本來是招待你的,沒想到林師兄會過來。」她輕聲道歉。
秦照垂眸,不語。
她穿著一件大圓領的淺綠色米奇針織毛衣,他的視線微微往下,看著她微微凸起的鎖骨和柔滑細膩的大片肌膚。
知道錯了?
他真想咬一口,狠狠懲罰她。
秦照不說話,何蘅安以為他生氣了。
無論是誰,遇上林樘的那種態度,也很難不生氣。
「抱歉啊,下次我再單獨請你一次好不好?我這位師兄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很臭,今天難為你,多擔待一下。」何蘅安雙手合十,一副十分抱歉的樣子:「不管他說什麼,你都當他在放屁就好了!」
是麼?
好像沒有這麼容易做到吧。
起碼現在,秦照就很想用手裡這把切肉的刀,一刀切斷林樘的頸動脈,看他抽搐、失血、休克而死。然後再割下他的頭顱,用這口沸鍋熬煮,煮爛,煮到骨肉分離,剔下他的肉,用他的骨頭裝滿土,栽他送來的玫瑰花。
他居然敢給何蘅安送玫瑰?
他叫她什麼,安安?
呵。
秦照還想割下他的舌頭,煮火鍋。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委託何蘅安找房子的人。自己還沒來得及騰出時間查他,他已經迫不及待冒了出來。
也不錯。
起碼早早知道敵人是誰。
秦照夾了一片煮熟的肉,蘸醬,放到何蘅安碗裡,小聲說:「這個也熟了,你快吃。」
他沒有對何蘅安的道歉和勸告做出任何表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