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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她掙不開,口不擇言:「我來又不是來找你的,鬆開我,我要走了。」
周司惟壓根不聽她的話,把人拉近,仔細端詳了一番她因為天熱而潮紅的臉,額間晶瑩的汗珠黏濕頭髮,鼻尖通紅,看起來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貓。
紀箏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狼狽,和剛才的衛昔形成鮮明對比,別過臉去:「你別看我。」
他視線下移,從她手裡抽出傘,撐開,盡數擋住斜射下來的陽光,另一隻手輕輕抹她額間的汗:「來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去找你,這麼熱的天跑過來幹嘛?」
周司惟的聲音輕輕緩緩,夾雜著意味很明顯的心疼。
紀箏神色稍緩,還是不肯看他,倔道:「憑什麼和你說,你有什麼事不也不和我說?」
話一出口,滿腹委屈像氣球一樣盈上來,她撇撇嘴,下一秒就覺得眼眶控制不住地發酸,吸了吸鼻子。
周司惟嘆口氣,環顧一眼四周,放柔聲哄:「去那家甜品店坐著說好不好,外面熱。」
「不好,」紀箏抹臉就走,傘也不管:「熱死我算了。」
周司惟撐著傘跟上去:「那去奶茶店?」
「不去,你不要跟著我。」
「咖啡店。」
「說了你不要跟著我了!」紀箏加快腳步。
計算機系一向為人崇拜的天才大神,此刻面對臉頰鼓鼓氣著的小姑娘,卻束手無策,半分辦法都沒有。
周司惟沉默半秒:「那先回酒店洗個澡休息休息?」
「周司惟!」紀箏臉氣得更紅了,像在爐邊烤過一樣,轉身指著他:「你——」
她瞪了他兩秒,小兔子一樣紅通通的眼眶忽然毫無預兆掉下眼淚,一顆接一顆啪嗒啪嗒。
淚珠帶著熱度從他面前砸下,周司惟心口一疼,皺起眉,把人扯到自己懷裡,下巴貼在她額邊,用手輕拍她後背:「我錯了,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
紀箏本來是很委屈的,才會抑制不住眼淚,可他這樣毫無底線的直接認錯,讓她後面的眼淚又戛然而止,想哭哭不出來。
她抽噎著問:「你錯哪了?」
周司惟推開,俯身凝視她,輕輕給她擦眼淚:「哪兒都錯了。」
她一撇嘴:「敷衍。」
周司惟從她包裡掏出紙巾,單手撕開,捏著給她按去眼淚和汗珠,順著「嗯」了一聲:「我不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想我哪錯了好不好?」
紀箏拽下他的手,自己拿過紙巾擦,一言不發,長睫上墜著晶瑩的水珠。
冷靜下來,她仔細想一想,覺得自己稍微有點無理取鬧,把所有積攢的委屈一股腦撒到他身上。
然而現在要她擺出好臉,紀箏也拉不下那個面兒,她索性低著頭甕聲甕氣說:「那好吧,但我現在想洗個澡換身衣服。」
周司惟拉過她的手:「訂酒店了嗎,還是去我那兒?」
「誰要去你那!」紀箏掐他掌心:「我跟我爸一起來的,早訂酒店了。」
「那我陪你去,洗完澡出去吃飯好不好?」他好像毫無脾氣。
小姑娘勉為其難答應了。
紀城譽考慮到女兒遊玩的方便性,下榻的酒店訂在了中心商圈處。
下班高峰期,華燈初上,打車過去,堵了好一陣子才抵達。
紀箏刷了房卡進門,紀城譽住她對面,有應酬,還沒回來。她走得急,行李箱隨意丟在了房間內,都沒開啟。
酒店門啪嗒一聲合上,她從行李箱裡找出一套新的換洗衣服,才後知後覺自己此刻和周司惟待在同一間房間裡。
更特殊的是,還是酒店,她還要洗澡……
紀箏一下子渾身不自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