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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應該是同齡人中長得高的,但感覺很小的樣子,多大了?
——樓主回覆:聽說才八歲,是不是讓我等凡夫俗子想死一死的感覺?!
——【滿腹詩書】:語死早同學,本仙掐指一算,明日黃道宜動土、喪葬,祝君早日封號自殺,否則……哼哼,你是欠收拾了還是欠收拾了呢?小辰光盆友?
——【語文老師死得早】:ORZ語文老師我錯了求放過!
接下來兩天,付丞雪拿到二胡冠軍,小提琴通級卻敗給曹文清。早上結束所有比賽,曹文清悶悶不樂,一路低著頭走得拖拖拉拉。付丞雪轉念一想,就猜到是隻拿到八折打折卡,層次不夠炫耀。
付丞雪掏出包裡的五折卡塞到小孩手中,卡上沒名字,獲獎資料也不公佈,去炫耀也不怕露底。
曹文清愣了一下,震驚地抬頭看他。
“弟啊,這個——”
手足無措地看看卡又看看人。從知道付丞雪住址,他就猜測乾弟弟或許家境不好,心裡腦補了一段家貧才高,砸鍋賣鐵苦學樂器的勵志畫面,一直在請客時主動當掏錢的一方。如今把這麼“貴重”的卡送給他,簡直感動得語無倫次。
“學習樂器燒錢好,不,是好燒錢,哎呀,也不對……反正,這東西你有用,哥不能拿!”
“要就收著,不要就扔。”付丞雪頭一甩,走得乾脆。
曹文清追了上去,“那這樣吧,弟你要買什麼樂器哥掏錢,你給列個單子。”
付丞雪不耐煩地說,“不用。”
實在是曹文清糾纏不休,才回道:“過一陣子我去京都參加藝術考級,你借我點樂器就行。”
“沒問題,別說樂器,我的房間裡有的東西你隨便拿……還有你那邊有親戚嗎?要是沒有就住我們學校。”
付丞雪搖搖頭不再搭理。
幾日後國慶結束,學生重返校園。
付丞雪起早做完飯,剛把飯盒放進兩人書包,趕巧李律走進客廳。若無其事地拉好拉鍊,他背起自己的書包離開。
擦身而過——李律突然開動尊口,“你上學後,就別浪費時間做飯了。”
付丞雪頭也不回大步離開,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李律微微無奈,嘆了口氣。
——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一直是付丞雪的本性。
兩人搭乘同一班公交,一個站車頭,一個坐車尾,中間陸陸續續被乘客填滿。坐車的時間一眨眼就晃過去,旁邊都是嘈雜的說話聲。
“……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人都有。”
“這世道就是有人,用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素質低得要命!”
“就是,自己生活越不順就越喜歡挑刺找茬,我們單位那個老姑婆也是…(巴拉巴拉)…”
“這種人你跟他多說一句話,智商能拉低三個檔次…(巴拉巴拉)…”
付丞雪聽了一耳朵“社會哲學”,前面李律走得快看不見。
快步跟了上去。
闊別數十年再返校,或許只有在社會上待過,嘗試了金錢利益的勾心鬥角,為生計忙得晝夜顛倒,人才會突然懷念起學生時代——永遠寫不完的作業,上不完的課,考不完的試,聽不完的大道理。
兩點一線,日復一日。
困在塔樓裡時,覺得人生最痛苦的階段莫過於此,恨不得馬上畢業離開,可進了社會,獨自在外奮鬥,各種人心的陰暗從角落裡冒出,理想被現實分割得支離破碎,好像一下子從童話世界跑到悲慘世界。
付丞雪也是叛逆的那類,想方設法出去放風。早晚自習從來不參加,成天翹課,成績永遠飄在及格線上。他擅長思考,數物是得意科目,講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埋在桌子底下看雜書。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