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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個舅雖是大粗人,但勝在錢多人傻,可大方了!”
馬隊一巴掌拍在曹文清屁股上,“有這麼埋汰你舅的沒?”
吃飯時一大一小不停給付丞雪夾菜,熱情程度如出一轍。
馬隊說:“錢夠不,不夠哥給你出。”
說到這就要提起比賽坑爹的地方,所有比賽專案使用的樂器都要在監考人員那抵押租借費,只有透過的人返還,失敗的真可以說賠了比賽又賠錢。最終一敗不嘗獲得冠軍的就數十個,其他近千名參賽者都要自掏腰包,其用心險惡簡直暴露無遺。就這,還有自負才高的青年男女們前仆後繼跳進坑裡,僥倖覺得自己會是例外的那個。
付丞雪搖頭拒絕。
第一輪押金已經全部退回,他選的專案都有把握,失錢的風險不大。
曹文清衝付丞雪道:“你叫我舅叫哥,我不是也得叫你舅?不行不行,你也得跟我叫舅。”
付丞雪對稱呼沒有糾結的必要,得到馬隊無所謂地聳肩,很自然就順應曹文清改口,曹文清得意一笑,“這樣咱倆就是兄弟了,來,叫聲哥聽聽!”原來等在這呢。
付丞雪清清嗓子,喊了聲,曹文清立刻一臉喜滋滋,飯都比往常多吃一碗。
付丞雪伸手攔住他加飯的舉動,輕聲勸道:
“別吃太飽,身體產生倦怠會影響發揮。”
長長一句說到最後,嗓子裡都有嘶嘶的氣音,曹文清趕忙放下手,“我不加了你也別說話,嗓子啞得聽得人怪難受。”
第二輪比賽開始後,一些樂器開始撤下,人流減少。
胡不思、西塔琴、手鼓都直接通級,得到三皇冠,馬頭琴後來還有人試手,但透過的只有他和兩個內蒙兄弟,廝殺到第三輪才把另兩人刷下去。倒不是付丞雪技高一籌,而是曲目太偏,冷門樂器把難點堆在前面,三級是個坎,四級就是壓軸曲目。
兄弟倆對樂譜磨合時間太短,才讓提前準備的付丞雪順利過關。同一級他還拿下箜篌,第四級又拿下手風琴和七絃琴。
中場休息,所有人都疲憊地躺椅子上等待最後一輪,統計完的工作人員走上臺,本該照常宣佈比賽開始,卻突然換了個臺詞:
“現在要提前頒佈一項獎品。”
話音一落,底下議論聲此起彼伏。
“靠,比賽還沒完呢,這是哪個人才要得哪門子獎,不會兒玩我們吧?”
“可別是有黑幕?那租樂器的錢不都白交了?”
“應該不可能,侯庭軍在這壓著呢,那可是國內大師,人品有保障,沒人敢走後門!”
發獎人全然不顧大廳的竊竊私語,繼續對著話筒宣佈:
“恭喜第一張不限額不限物的五折優惠卡和八絃琴,箜篌,手風琴,馬頭琴,手鼓,胡不思,西塔琴七種樂器由付丞雪獲得,請上臺領獎!”
發獎人念出名字的前一刻,曹文清還在嘟囔——
“靠,這是哪個牛人,簡直逆天不要臉!”
——付丞雪三字劃過耳畔,他慢慢回過頭,盯住付丞雪,好像一瞬間就不認識了一樣,不敢置信地說:
“弟啊,這裡除了你,是不是還有別人叫付丞雪?”
男孩淡淡掃了曹文清一眼,曹文清發誓從那張冷俏的臉上看到了鄙視。
眾目睽睽之下,五頭身的男孩淡定地緩緩走出人流。上臺,領獎,接過話筒,發表獲獎感言:
“謝謝。”
就兩字。
轉頭看向發獎人,下巴示意那堆樂器,問了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送貨上門嗎?”
獲獎人愣了下,後知後覺地點頭,男孩就又滿意地小聲嘀咕了句,“正好等會要逛街,這樣方便很多。”這個小聲被話筒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