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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晉遠在未來是著名攝像師,成立工作室,有專門團隊。一開始並未認出同宗,可每逢跟這個團隊合作,總要多NG幾次,這才察覺出不妙。
跟拍鏡頭總會不動聲色地偏移,不是走出鏡頭,就是臉沒照全,導演不好跟工作室鬧僵,畢竟能演配角的演員千千萬萬,用得順手的攝影團隊卻不多,最後出來頂缸的,只能是他付丞雪。
付丞雪盯著熊孩子。
嘿!
大眼亮堂、手指挺長,不愧是作攝影師是料,抓的石頭都比別人要大些。
童子軍們渾身一震,二把手扯扯老大,膽怯地說,“他比咱們還高,咱們會不會被揍啊?!”
這個憂慮是必要的。
熊孩子吸吸鼻子冷哼,剛提起英雄氣概,頭上氣流劃過,被付丞雪一個巴掌扇偏腦門,擰住耳朵,“真是膽肥了,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學會以多欺少了?”
熊孩子像虎崽一樣嘴裡咕嚕嚕吼過,好艱難沒疼得嚎出聲。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擰耳朵太不地道!”
“乖乖告訴我,你會原諒我,咱就一筆勾銷?”
付丞雪冷著臉,用充滿威壓的目光盯著對方,熊孩子就像面對獅王的幼獅,掙扎的動作逐漸變慢,垂下頭,數著鞋子上的泥點,心裡又酸又澀,淚水在戈壁跑馬。
“嬸嬸說,是你把爸媽帶走的,如果你告訴我怎麼找到爸媽,我才勉為其難原諒你!”
熊孩子的鞋在地上蹭來蹭去,就像小狗刨坑一樣。
付丞雪突然失笑,有些心軟。
“……你沒發現,供桌上的照片並不太像你父母?”黑白遺像,色差是肯定有,“如果哪一天,你能照出這世上最好的相片,世界這麼大,到各處去問,總有人會告訴你他們在哪。”取下小孩手中的石頭,“乖,小心割傷手。”拍拍他的肩,“回家吧!”
記吃不記打的熊孩子大著膽子,帶著小弟們三步一回頭地威脅:
“吶,你不要騙我!找不到人我會來找你算賬哦!”
最後一站,是舊居。
空置數月的院子落滿枯葉,門鎖上蒙了灰,桌椅床櫃被苗氏罩上白布,遺物規整在紙盒中。在母親笑顏如花的遺像前燒香磕頭,靜坐片刻,才起身包紮了額頭。
本次的目的地,是床底掏空的磚格,取出十來寸的鐵盒,家裡的房契戶籍存摺等都在其中。
存摺和些微現金放到一邊,翻開最重要的戶籍:
【戶主:付俊誠】旁邊蓋章“死亡”,副頁就是他的。
原戶主是陸國強,他叫陸誠。父親棄家離去,母親一怒之下給他改名換姓,才遷到舅舅名下。
再往下掏是對金戒,從祖母手裡傳下來,款式老古董到找不到重樣,內側有父親刻下的姓名首字母花體:
男戒“FXL”。
女戒“LGQ”。
父親走時摘下男戒放在枕下。
他翻出紅繩把戒指串到脖上。再往裡找,是隔年寄來離婚協議,簽過字卻沒有寄出,前年母親突然離開數天,說是去接待京都來的律師,想來也成了定局。
接著找到的是房契和保險資料,父親曾給他和母親入了人身意外險,臨走時預留了五年的錢,定期轉匯到保險公司。意外身故理賠有十來萬,意外傷害也有幾萬,加上陸家村改建的遷出費和傷亡撫慰金,完全足夠他揮霍到成年。
最下面是他的相簿,或哭或笑,從小到大。
很少有獨照,幾乎每張都有父親的一截身影,或在膝上,或騎在背上,舉在頭頂,哪怕只出現一隻環著他的胳膊,半個額頭,或是大大的後腦勺,也能猜出是屬於父親。
記憶中,父親對他愛不釋手,總要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