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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大女兒離開，父親這時對著丁而說道：&ldo;如果讓你跟著姑姑走，你想嗎？&rdo;

丁而驚訝地看著父親，透過父親布滿皺紋的眼睛，她彷彿能看見對方眼瞳中自己呆滯的形象。

&ldo;你又發傻了。&rdo;丁父拍了拍二女兒的頭，無奈地搖頭。

&ldo;我沒傻。&rdo;丁而自辯著，目光又落在父親滿是裂口的雙手，手上除了傷痕，還有總是清不乾淨的黑煤灰卡在指甲縫間。

這是一雙真正的勞動人民的手。

丁而遲疑著，最後還是伸出手輕輕握住父親的大手，現實中是這雙手搬運著無數的蜂窩煤養活了自己和姐姐，也是這雙手曾經抽打過自己和姐姐，同樣也是這雙手曾輕輕握著自己受傷的手，默默鼓勵著病床上的她。

&ldo;我跟著父親，讓姐姐跟著姑姑吧。&rdo;丁而最後這樣回答著。

丁父伸出頭用手揉著丁而的頭，然後罵道：&ldo;傻丫頭，跟著你姑姑，日子好過多了……算了，不和你說這些。昨天我聽見你和同學約了今天去滑冰，你還待在家裡幹什麼，去去去，看著你就心煩。&rdo;

丁父邊說邊從懷裡摸出一張皺成一團的五元錢給丁而：&ldo;滑冰的錢，沒有多的。&rdo;

丁而小心地收起了五元錢，然後笑道：&ldo;那我出去玩了，爸爸。&rdo;

等丁而走到廣場體育館時，體育館裡除了文媛媛外還有三位差不多歲數的女孩。

文媛媛介紹道：&ldo;這二位是我的同班同學小嘉、阿玲，丁而是我的小學同學。這位小美女名叫姚巧，是我家的客人。&rdo;

丁而看了一下幾人後問道：&ldo;那你說的滑冰專家是誰&rdo;

文媛媛拍拍丁而的肩說道：&ldo;你放心。專家一會就來，他是我的堂哥。&rdo;

這是丁而生平第一次嘗試接觸到滑冰運動，整個上午，她在&ldo;專家&rdo;的幫助下，學習滑冰基礎動作。

在丁而看來，也許是做夢的原因，她學滑冰學得很快，只用了不到二個小時，摔了四次以後，她就能用著最基礎的滑冰姿勢在冰面上滑動。丁而也第一次體會到滑冰運動時那種自由自在、血脈快速迴圈，可以讓人忘記許多負面的情緒。

丁而猜測這種感覺是不是就如鳥自由飛翔於湖面的感受一樣。

等到大家都有些累了，五個人就坐在一起聊天，不經意間就說到今天報紙上的訊息。

文媛媛小大人般嘆息道：&ldo;報紙上那三位死去的人，其中有一位就住在我家的那幢樓裡，小學的時候我和她還一起玩過跳繩。昨天她家家長找了她一天，結果凌晨三四點鐘收到訊息，她媽媽哭慘了，整幢樓都聽見了。&rdo;

&ldo;就是呀，我也看見那個新聞了，大家都在討論，他們三人是怎麼跑到那麼僻靜的破院子。&rdo;

&ldo;噓，你們不要對外說呀，我聽我爸講了，那三個人死前是被綁著的。&rdo;一位女同學小聲的說道。

&ldo;天啊，太可怕了。&rdo;文媛媛瞪大眼捂嘴叫著。

丁而聽著大家的討論，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她在懷疑這場夢與自己遭遇的現實有何聯絡。回想當年發生的一切，她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和自己相同遭遇的其他孩子情況，自己和他們是如何去指認犯人，報紙新聞裡對人販子資料的介紹。

丁而握了握手，發現手心全是汗，仔細打量著現在的手，纖細的手指微胖的手掌，手上沒有任何的火燒過的傷痕。

只是在這個夢裡，有三個小孩子死去，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