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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黑色大衣背後的逆十字尤其惹眼,所有看到這場奇怪奔跑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件十字大衣及主人的背影。
特定節奏的腳步聲,雨聲,風聲及汽車啟動的引擎聲,那麼清晰又那麼模糊,順著耳朵的外側進入他的思考裡。
信長與庫嗶跑在最前面,人字拖木質鞋底的響聲幾乎覆蓋了庫嗶的腳步聲。派克諾坦在他身側,瑪琪在他後面右側,而小滴負責整個後背……小滴後面多出來的腳步聲是誰?
“我們……被跟蹤了。”發現者黑色的眼裡沒有絲毫異樣,他保持前進的速度也沒有因為被跟蹤而放緩半分,不給後面那個跟蹤者露出一點已經被自己發現的資訊。
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廣場,地鐵還是公路上?是不死心的黑道還是復仇者?
邊冷靜回想邊對前面的團員說:“信長、派克若坦、庫嗶你們去追前面。”
“好,如果後面那個傢伙是鎖鏈殺手一定要留給我。”信長手挨著腰間的刀柄,面目猙獰地回頭大喊。
六人的隊伍在一瞬間斷裂開,後三個人沒有任何滯礙地停下快得驚人的速度,回頭轉身,衣尾因為慣力也旋出一個弧圓來。
雨漸漸變小,他們轉身面對的是平常的霓虹燈街道,冰冷的商品擺在展示櫃子裡發出斑斕的色澤。這個城市不在乎深夜白晝,比雨水還沒有溫度的光汙染讓人輕易忘記了黑暗的靜默。
要將獵物逼到退無可退,斷絕一切後路的追捕。
“團長,跟蹤的人躲進巷子裡了。”瑪琪垂下的手指間,粉紅色的指甲與優美指節的空隙裡,有隱隱的光點泛出來。雨水從她紫色的髮絲上滑落,摔到她過長眼睫毛上,她連眼都不眨非常肯定自己看到的位置。
巷子在一間娃娃商品店的後方,深深的黑暗從哪些街燈光中蔓延出來,又淹沒在光明下。
剛才確實有人竄進去,反應很快,不像是普通人。但與其說剛才是失敗的跟蹤,不如說是一定要跟上他們速度狂奔。
這麼明顯的吊尾,鎖鏈殺手有那麼愚蠢嗎?
某團長腦子裡習慣裝一大堆問題,再將它們拆開踩碎,不弄得破破爛爛就不舒服。他想起鎖鏈殺手的性格,不像那麼衝動。卻因為理智過頭一時沒意識到所謂的仇恨,會讓人失去最基本的冷靜。
他慢慢逼近巷子,除了巷子裡,還有一個躲在巷子對面的垃圾桶後。耳邊的所有雜音都自動屏隱,只剩下那條巷子後面,獵物有些失控的呼吸聲。與團員保持一種默契的配合姿態,將對方逼入絕路。不要逃,只要露出後背逃竄,就殺掉你。
一種冷酷又夾雜著瘋狂感的情緒很緩慢地浸染上他深邃的眼瞳,表情沒變,所以沒人發現他冷靜的外表下的不安份。他當初讓西索入團,也許只是因為西索殺人的姿勢很不錯。米露說得對,他很喜歡窩金,因為他守時。而西索,他喜歡這個四號團員肆無忌憚的破壞慾。因為有時候,他也會這樣。
敢這樣無所顧忌地跟在他們後面的人,除了不知死活的蠢材,就是有實力能與他們對抗的念能力高手。
如果是念能力高手……
“很對不起,我投降。”垃圾桶後突然蹦出一個人來,那人舉高雙手,綠色的上衣與同色的短褲全是雨水的溼漉漉。黑色的刺蝟頭,一臉尷尬到很天真的僵硬笑容。
一個……小孩子。
所謂的黑色破壞慾,會遇到高手的一些期待感全部在“高手”跳出來大大咧咧道歉時收了回去。庫洛洛放在大衣口袋裡的雙手動都懶得動,他低眼冷冷凝視著這個新鮮如蚱蜢的脆弱孩子,表情有一刻是很呆的。就像他所期待的晚餐卻在下一秒全變成花椰菜跟牛奶,他沒有任何表情地不滿著。
“還有一個吧,出來。”他們家團長面癱著去發呆了,瑪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