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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黑漆漆的顏色讓我望而卻步。
“我就是在這個人稱夢幻城市的地方撈到第一桶金,後來因為沒摸透規則被友客鑫黑道勢力追殺出去。那時還無法很正確地領略自己身上本來就有的念能力,是因為遇到金才算脫險。”明洛含笑仰頭靠躺在椅子上,墨鏡滑到眼下,碧空色的眼睛裡一片平靜,帶著點無所謂地看向身側的熱鬧的世界。“所以我告訴自己,從哪裡跌下去就從哪裡爬上來。”
我將手放在桌上,也跟著側頭看向旁邊的大廣場,印在瞳面上的是繁華到扭曲的人影。明洛骨子裡的驕傲讓他吃過很多苦,上一世他有我們這群嬉笑怒罵的老友在背後,我都不敢想象當初他獨自一個人,是憑多大的毅力才重新站起來。
“安,現在的我敢在友客鑫裡橫著走。An的起始就在這裡,我發現比起原來世界的循規蹈矩,這裡更像海任魚躍天任鳥飛的無拘束狀態。只要找到正確的方法,誰都能在短時間內成為金錢的神。”明洛說起這些成就沒有一點眷戀,他不覺得了不起也不覺得堆壘起的金塊有什麼意義。
手摸著透明的玻璃杯,杯裡的水涼而乾淨。我沒有任何遲疑地露出笑容對他說:“明洛,你真了不起。”
明洛從呆呆的狀態中恢復,聽到我話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墨鏡推上去,“哪有,一般般啦。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勉強算是了不起,只能說是我的對手太稚嫩了。黑道那群傢伙的腦漿只夠用來泡妞鬥毆,玩商道他們就是一群穿著開襠褲的三歲小孩,我都怕自己欺負了新人呢。”
他越講笑臉越是燦爛,像是得到鼓勵開始滔滔不絕說起商道的種種。“他們沒有商德老子乾脆就跟他們玩陰的,以為做生意是打架嗎?太嫩了,這群門外漢。”
我喝著涼開水看著興奮的明洛,果然只有自信的他最順眼。不過“老子”?這麼爺們的自稱也太順口了,明洛你千萬別忘記自己的真實性別。
正當明洛在唸叨自己怎麼大殺四方,屢戰屢勝時,我無意的眼神掃到一個顯眼的人影。頓時挨著玻璃杯的手指涼得心悸,忙低下頭,對於那個幾乎只穿著自己族群傳統服飾的少年,我總覺得找不到正確的表情去面對。
“是酷拉皮卡啊,在這裡呢。”明洛躺在椅子上,頭往後仰眼裡印著倒立而來的金髮少年。
不是錯覺,在明洛叫“酷拉皮卡”這個名字時,我聽到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感,彷彿有幾秒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笑的樣子。
“明洛?”酷拉皮卡不太確定地走過來,他並沒有跟著坐下來,只是站在遮陽傘外一臉冷漠地看著我們。
才幾個月的時間,那個獵人考試裡偶爾還會露出笑容的少年似乎一去不復返。戴著隱形眼鏡的黑瞳裡不見一絲溫柔,冰冷的氣息將全部外在的喧鬧隔離開,那種隱隱的壓迫讓人退步。
“這次找你來是想說說幻影旅團的事,反正你跟我都在找他們,乾脆組團打怪好了。”明洛大庭廣眾沒有半點遮掩地開始招攬打怪的人手。
我握著水杯一臉尷尬低著頭,酷拉皮卡看我的眼神冷得讓人發毛。
衝突驟然而起,誰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如冷水一潭的少年會說發難就發難,冰冷的鎖鏈帶著漠視一切的冷酷,以一種令人驚詫的詭度攻擊過來。
我眨眼,明洛已經伸手抓住那條要人命的毒蛇,精細鎖鏈上的餘力都卸在抓住它的人的五指上。
這次致命的攻擊,對的就是我。
“這難道就是你的誠意?酷拉皮卡。”明洛抓住鎖鏈尾,聲音裡有壓抑的憤怒。
“誠意?你在開什麼玩笑。”酷拉皮卡黑色眼裡的憎惡都快要溢位鏡膜,形成血色的河流淹沒眼前一切生命,他長袖下右手掌上的鎖鏈如無法剝離的糾纏,透出黑暗的堅硬。“她是蜘蛛,這個女人是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