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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報告首長，多裝一發可能救命。但只有好槍才行，我們的槍不行。&rdo;

&ldo;哦？為什麼呢？&rdo;

&ldo;報告首長，我們的材質、加工工藝、精度都不行，往往頂不上第二發。&rdo;

&ldo;是這樣嗎？&rdo;他皺起了眉頭，開始在一堆檔案裡找什麼，先是扔出了半盒煙：&ldo;來，我請你吸菸。還有呀，不要一口一個首長，你不提醒，我也知道我是首長‐‐算球了，找不到，還是問你吧。你這個小槍，打多少槍出現一次故障？&rdo;

我點上煙，美美地來了一口：&ldo;這是名槍，打了四十幾發了，一次輕微故障：退彈夾有點不爽。&rdo;

&ldo;那不對呀！那不對吧？給我的材料上說，我們的新槍發射故障率是五萬分之一呀！&rdo;

我慢慢地解釋，一邊喝茶一邊吸菸，似乎在談家常，忘了他是&ldo;首長&rdo;。

假如我們中國人改不了自我吹噓的毛病，是不是可以不再自欺欺人呢？

&ldo;發射故障率五萬分之一&rdo;我不敢說是故意吹牛，但出廠檢測肯定是試驗室條件或實驗室條件，而使用故障和實戰時的氣壓、溫度、濕度、發射速度、持槍角度都有關係，例如上次退彈夾不爽，因為那天下雨、手滑，也因為我手臂正好移動到彈夾底面和地面夾角的小角度。再說一支槍的聲管壽命才幾秒鐘？五萬發？ak-47那麼成熟那麼可靠，也沒敢吹五萬發！況且自動步槍打不了兩萬發就要換槍管，五萬分之一故障率有意義？

&ldo;首長見過林河xo大麯酒的廣告嗎？&rdo;

首長笑了：&ldo;他們之間有關聯？&rdo;

&ldo;是。&rdo;窖藏大麯酒就是高濃度酒精，只要不揮發，別說五十年，五百年也不會變質，所以&ldo;大麴xo&rdo;在內行眼裡就是笑話。

&ldo;是這樣啊……那幫傢伙連我們都敢騙啊。&rdo;首長搖搖頭。&ldo;對了，斯巴達，聽說你槍法好得很呢，說打左眼不打右眼？&rdo;

&ldo;嘿嘿，沒區別。正面擊中哪隻眼都是死，再說打到左眼的機會也不多。&rdo;

&ldo;嗯？這個也有說法？&rdo;

&ldo;有呀。我們對射，大家都只露右眼呀，左眼藏到牆角後面了。&rdo;

&ldo;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斯巴達你這個小鬼真有意思！&rdo;首長笑得眼淚都出來了，&ldo;是的是的，你說得對極了！哈哈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呢？‐‐對了，我叫他們把空調開到了二十度，你不冷吧？我這裡都是小個子，一時找不到你能穿的衣服。你抽菸你抽菸，房子大，沒關係。&rdo;

首長也喝了幾口水，很隨便地瞥了瞥秘書送來的幾份急件吧，就開始在上面寫字，寫完字整了整臉色：&ldo;斯巴達呀，你那個借刀殺人啊，暫停一下好不好？&rdo;

&ldo;……是。&rdo;

&ldo;有個道理呢，現在還不是時候。另外呢……咳，我們私下講講，你總不能把他們都殺光吧？&rdo;

&ldo;沒有啊！&rdo;

&ldo;沒有？沒有想還是沒有做？沒有來得及吧？打仗我不行，玩政治你不行，還年輕嘛，容易意氣用事。怎麼樣，聽我的勸告，叫你動手你再動手，好不好？‐‐看看，沉不住氣了吧？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