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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丘縣衙,洪壬生棺柩則放置縣衙後院置屍房內。此刻已是申時,方秋獲便是命眾人先行回驛站吃些飯、歇息起再來。
眾人應聲而去。方秋獲讓皇甫天雄留下,交給他一信箋,道:“此乃是給兩浙路提刑司衙門的,你現下回達州衙門趟,蓋上達州衙門印璽,差人送到提刑司衙門,讓他們派人來查此疑案!”
皇甫天雄驚起,忙勸道:“義父大人,此案尚未有結果,何必讓他們來查!再者若是他們將此案列入疑案,那朝廷也必將知曉。”
他知道那邱秀蓮父親邱提刑官是如何一人,昏聵好貪,作威作福,此人怎會好好地斷案,還不如方秋獲呢!
方秋獲長長地嘆了口氣:“現下我也是未有辦法,查不出洪壬生其他死因,只能作為疑案呈報,如此才能再驗上一番,或許有個結果。
再者日後如有人提起此案,也算是有個推脫。”
皇甫天雄還想勸起,被方秋獲給阻止了,“如此也是例行斷案程式,凡是難以審斷的案子,須呈報上級。洪老婦人即已告狀起,我等已受理,便是一樁案件。”
皇甫天雄不覺暗暗為他著急,還是勸慰著,“洪老婦人乃是我們慫恿她來衙門投案的,我們讓她撤案不就行了!”
方秋獲搖了搖頭:“並非這般簡單,即是她撤的案,到時上面巡查下來,也會訊問起。”接著揮手道:“你勿要再說,去辦差吧!”
見他主意已定,皇甫天雄只得應下!接過那信函,出了麗丘衙門,騎上快馬上了官道朝達州而去。
到了達州衙門,按照方秋獲所說,在內堂櫃中找到那官印,在信箋上重重地告上。
自己衣衫幾日未換,也未好好梳洗遍,不如趁此空隙回家一趟。
回到達州街家中,小燕子正整理房間。皇甫天雄徑直去了後院,脫下汗水溼透的衣衫,用著木勺舀著大缸裡水沖洗了番。
回到房中,待換上乾淨衣衫時,發現那麻芸秀送的那隻金釵竟是不見了,不由心急起,忙屋裡屋外尋找著。
小燕子問過後,一邊責怪皇甫天雄不小心,一邊也是幫著找尋起來。
二人將房前院後找了個遍卻也是未見著那金釵影子。
“哥哥,你那金釵是否丟在外面?”
“剛到家時,我摸了摸,尚藏在胸間呢!”
“哥哥,日後就不要帶在身上了,如此貴重東西容易掉了!”
皇甫天雄應過,接著在後院裡找起。他在院中屋下雜草裡不斷翻尋著,又是在大缸前後、底下尋起,還是不見那金釵。
小燕子也是嘆起氣來:“看你以後如何向那麻家大小姐交待!”
皇甫天雄笑道:“此又非我故意弄丟的,到時只能編個謊話,說是因缺錢將它當了,再向她討上一支!”
“哥哥,還真是厚臉皮!”
“恐怕到時她不僅不怪,還會送上些銀兩!”
小燕子不屑地朝他做了個鬼臉。
皇甫天雄笑了笑,他見缸後一叢草稀疏,不是那般茂密,之前也未加註意,便是上前隨手撥開來。
不由一驚,金釵就在裡面,不過看著奇怪,金釵直著半插中間,只露的個尾巴,未細看乃是看不出來。
皇甫天雄忽有所悟,馬上回想洪壬生驗屍事情來,那洪壬生全身驗過未見傷痕,而他頭頂上還是有著一叢濃密的頭髮,用著頭巾束著。
薛仵作在驗屍時,好像只是粗粗地用手擼了下,看了眼,未加仔細地看起,會不會頭頂上有針什麼的?
想起以前警校裡,學習古代案例時,曾說到有兇手用針刺入頭頂乃至人而亡,因古人蓄髮,驗屍時未是檢驗出來。
想到此,皇甫天雄再也忍不住匆匆出了家門。小燕子在身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