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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人吃飯也好看,嘴巴一張一合,連帶整張臉都微微動彈。陶萱蘇頭一回發現,原來看人吃飯也挺有趣的。她越餵越來勁,忍不住開口道:「今天的飯菜香嗎?妾身瞧王爺吃得很開心。」
項茂行嚼著豬蹄肉,嚥了下去才道:「吃飯而已,何來開心一說?你餵慢些,本王嘴裡都裝不下了。」
一時出神,竟連著餵了好幾口,跟餵豬似的。陶萱蘇低聲笑了笑,瞧見項茂行嘴角多了兩顆飯粒,便伸手過去。項茂行將身子往後仰,道:「做什麼?」
這人還真是警惕性高,跟狗一樣,不愧從前是徵戰沙場的將軍。
「王爺臉上有飯粒。」陶萱蘇察覺到一不小心就將王爺比做豬,又比做狗,真是膽大包天,幸好王爺聽不到她的腹語。
項茂行伸手摸了摸嘴和下巴,仍未擦去飯粒。
陶萱蘇又探出手去,將他嘴角兩邊的飯粒捏了下來,放在桌上。王爺卻早已面色緋紅,像是被輕薄了似的。
陶萱蘇忍不住含羞一笑,滿眼春色,王爺可真靦腆,這樣一個小動作,也能令他羞紅了臉。
「你笑什麼?」項茂行聲音微微發顫,像風吹過時松針抖了抖。
「妾身覺得王爺特別可愛,光是和王爺這樣說說話,就覺得很舒坦。」陶萱蘇端起一碗湯,項茂行左手接過去時顫了顫,可愛?居然有人形容他可愛。
他沒發現,自己的臉更紅了,跟碟子裡的紅辣椒似的。他決定閉嘴吃飯,免得陶萱蘇嘴裡還蹦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詞語。
膳畢,陶萱蘇和項茂行在房間走了一千步,兩人都出了細汗。該沐浴更衣了。盛嬤嬤操碎了心,笑道:「王爺右手不方便沐浴,還請王妃幫著王爺。」
「不行。」這回陶萱蘇和項茂行異口同聲。
項茂行的拒絕不出任何人的意料,連同床而眠都不肯,他又豈會允許陶萱蘇幫他擦洗身子?陶萱蘇身為王妃,似乎找不到理由拒絕,可她一聽盛嬤嬤的話,腦中就浮現出那個畫面,臊得臉都灼熱起來,心跳加快,未及多思,就脫口而出。
若是真的讓她給項茂行擦洗身子,只怕她會又忍不住看,又害怕看,一會兒睜眼又一會兒閉眼,如此怎能順利完成任務?罷了罷了,還是沉沙和阿嶸來做這事吧。
放好水後,沉沙和阿嶸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陶萱蘇不用問也知道,王爺不用任何人伺候沐浴,就算受了傷也要自己洗。
「王爺,您仔細些,那受了傷的手掌別碰著水了,不然容易發炎。」陶萱蘇站在屏風外,忍不住開口提醒。
項茂行左手解開衣裳,右手儘量能幫點忙就幫點忙,淡淡道:「知道。」
「王爺若有不便,儘管喚妾身。妾身就在外頭。王爺若覺得不好意思,妾身再把沉沙和阿嶸喚進來伺候王爺。」
陶萱蘇聽見項茂行邁進澡盆水聲嘩啦啦的聲音,他沒有回答,想來是嫌棄她聒噪,不欲多言。
俄而項茂行用澡豆抹身,以水洗滌,聲音不間斷傳出。
陶萱蘇聽得心裡毛燥燥的,總是忍不住在想他一隻手怎麼洗澡的?把右手撂在澡盆邊上,另一隻手搓搓洗洗?還是把右手舉高高?這畫面可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陶萱蘇走到琴桌邊,坐下,信手而彈,不知不覺彈了一曲《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遊遨四海求其凰……」只念了兩句,她猛然意識到不對勁,不敢再念再彈。
項茂行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墨發以一根玉簪挽著,身上只穿了一套白色中衣,臉上脖子上還濕漉漉的,衣裳釦子也系錯了。畢竟又瞎又殘,還不讓人伺候,能洗乾淨走出來就不錯了。
陶萱蘇撥回思緒,從架子上取來一條乾毛巾,笑盈盈走了過去,「王爺臉上脖子上還有水珠,妾身幫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