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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從身後傳來,立刻轉過身去,揚起笑臉。
“你怎麼在這?”
凌雲徹向如玉彎了彎腰,如懿也彎腰以示尊敬。
“正逢坤寧宮輪值,臣正要前去。”
如懿點點頭:“那本宮不耽誤凌侍衛了。”
說完就帶著惢心準備回宮。
“若是娘娘不嫌棄,臣願意護著娘娘走一段,反正坤寧宮與翊坤宮相隔也不遠。”
如懿點點頭:“也好,本宮許久沒見你了,你陪著本宮走上一段。”
惢心自覺地跟在兩人身後,同他們保持距離。
“娘娘方才說,看在臣的面子上,想給魏嬿婉一個好的去處?”
如懿點點頭,略帶歉意地開口:“本宮知道你放不下她,今日還向皇上提了指婚的事,可是她不肯。”
凌雲徹聽了之後,頗為動容:“謝嫻妃娘娘為臣做這麼多,臣無以為報。”
“你我之間還說這些?要不是當日你把我從火場裡抱出來,我今日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娘娘不必惋惜,亦不必自責,臣知道嬿婉她為了名利已經無可救藥。”
凌雲徹默默良久,又才開口:“也許是因為她的家世不好,又有那樣趨炎附勢嫌貧愛富的額娘,這才導致了她追求名利。”
如懿看了凌雲徹一眼,輕笑道:“世間家世不好的女子多了去,也不是每一位都熱愛名利。”
凌雲徹聽見如懿這樣說,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長嘆口氣:“嬿婉對我的態度也早已大不如前,也不願與我過多交談,我和她終究是兩條路上的人。”
他發現,魏嬿婉已經不願意與他多費口舌,大概是瞧不起他這個沒有出息的坤寧宮侍衛吧。
凌雲徹哀傷憂愁的語氣,像一陣微風,輕輕撥動了她心裡的某根弦。
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發麻有些癢。
“所以微臣放下了,現在只求嫻妃娘娘能所求皆如願。”
如懿低聲開口:“本宮啊,也希望你可以平步青雲,一生順遂,就像那雙鞋的如意雲紋一樣。”
如意雲紋。
凌雲徹在心裡默唸,那圖案合了他們二人的名諱。
他也很是珍視那雙鞋,他捨不得穿,早就把它拿箱子鎖了起來。
凌雲徹心頭一暖:“微臣有娘娘這個知己,亦別無所求了,方才臣隱隱聽到娘娘想勸皇上。”
如懿點點頭:“是啊,只是本宮心裡到底也沒個底兒。”
“娘娘一向聰慧,娘娘想做的事兒,必定是對的。”
收到了凌雲徹的肯定,如懿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揚起笑容:“好啦,前兒就是翊坤宮,你也別再送了,早些回去當差。”
“恭送娘娘。”
兩人又是相互微微彎腰,以示告別。
這一晚上如懿都沒睡好,她一直在想,該怎麼說服弘曆把魏嬿婉送走。
只是沒想到,一切的想法和說辭在第二天都變成了泡影。
她起身的時候,得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訊息。
弘曆讓李玉曉諭後宮,從今兒開始,魏嬿婉封為魏貴人,賜居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