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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張大一些的,亦或是小師弟會搬回自己的院子……
好在劍修的思緒走到一半,便被懷中的動靜給打斷了。少年打了個哈欠,蜷著身子蹭了過來。季仲卿便將少年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兩人隔著的那點不算距離的距離,遊弋只要再蹭過去些就能挨緊了。但他還算有些規矩,沒再動彈,閉著眼迷迷糊糊地等待睡意降臨。
過了半晌,他卻被驚的醒透了。
遊弋是一株植物,雖然換了具人類的身子,但呼吸的習慣本就與人類不同。偽裝了這麼多年,該換檔的時候毫不含糊。季仲卿大抵是聽見少年的呼吸平穩,以為小師弟睡著了——於是略微有些波瀾的心又熱鬧了起來。
他抬起另一隻手,遲疑地劃過少年的前額和鬢角——將一縷亂髮撩到了少年耳後。
季仲卿盯著少年精緻的面孔發了會兒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遊弋帶著肉感的下巴——殊不知對方的內心已經開始狂風海嘯了。藉著月色,劍修看了眼少年微微張開的唇,最終輕輕低頭——吻在少年的額間。
他打定了主意,將這些紛擾留到小師弟長大了之後再說。還有那麼五六年,不算太久,對他而言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兒。
……然後這種瀟灑的氣息倏忽就僵住了。
因為遊弋的呼吸亂了一瞬。
在內心刷屏的遊弋遲疑了不過半秒,便裝作被驚醒的模樣調節呼吸迷迷茫茫地睜開眼。季仲卿的唇才剛剛從他額間分開。少年一抬頭就能看清劍修崩得筆直的唇線。甚至向來鎮靜無比的大師兄的身周,出現了那種無法抑制的慌亂尷尬的氣息。
不過季仲卿依舊繃著一張臉,只是垂下眸子與遊弋對視。
半晌,遊弋才慢吞吞地抬起手,在季仲卿沉默地目光下摸了摸額頭。然後下一秒,少年伸出雙手環住了大師兄的脖頸,雙臂微微用力,湊過去一副“禮尚往來”的模樣地在劍修的臉側落下一吻。
遊弋努力裝作非常嚴肅,非常認真,非常自然地模樣縮回雙手。在那個略有些僵硬地懷抱中蹭了蹭……蹭沒了最後一點兒距離,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過程。自那日起,師兄弟兩人間的氛圍似乎又變了一些,那種看起來並不帶曖昧意味的吻也成了家常便飯,簡直就是模範親兄弟的相處模式——當然兩人各自心中是如何想的,另當別論。
插/播完畢,歸入正題。
遊弋走在下山的路上,並沒有帶上小石子——那傢伙因為暴飲暴食,如今消化不良地跑到那方院子裡進階去了。這幾日他都格外寂寞,只好和肚子裡的兩位扯淡。
魘陌:所以你和那些魔修定了時間沒?
遊弋:……
事到如今才反應過來的遊弋在山門外的亂石堆裡找到了打坐的兩人。莫明和蟬輕不知從何處偷來了一身青色的裝束,還算是機智。不過看見他時面色多少帶了一些幽怨,沒說出口罷了。遊弋也有些尷尬,他望了望四周——這處離扶搖殿還算有點距離,倒沒有什麼人影。
於是他握緊了手掌,將那顆躲在角落裝死的雙珠御逼至手心,捏了捏。
雙珠御雖然是個存在感很低的傢伙,但好歹是個邪物,自然有幾分厲害。遊弋按照文中公孫出現的那幾次的描述,總結出了幾種用法:擴大神識範圍,增強攻擊,防禦,以及簡單的掩蓋氣息。如今這兩位大白天進入殿內,總不能大大咧咧的,於是只好由遊弋想辦法。
他將掌心裡蠢蠢欲動的圓珠子捏緊了,衝身後的兩人揮了揮手,往他溜出來的地方走去——扶搖殿裡不知有多少凡間的弟子,偷偷出入之時必然不會從正後門走。這條路是遊弋挑出來最偏僻的一條,因為難走。
三人一前兩後走到一處高崖邊。大概三人來高,直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