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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那布帛怎麼砍都不破,壹甲軍開始鼓譟起來。
「我去,這什麼鬼東西!」
「鐵火炮呢?都沒有了嗎?」
在一片喧鬧聲中,步輦上的人再度發話:「少安毋躁。一處被堵,再破一處就是了。」
「是!」
壹甲軍應了聲,立刻往一旁的宮牆砸去。在他們的齊心協力下,很快便擊出了一道道裂縫。
「住手。」
驀然間,一道響亮的人聲傳來,壓過了鑿牆聲,在士兵們耳旁迴響。
壹甲軍愣了下,紛紛回頭望去,卻見一名血衣少年浮於空中,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他身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氣魄,臉上沾染的血汙,更為其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而真正讓壹甲軍臉色大變的,是一柄憑空出現的方天戟。它斜立在半空,戟尖對準了一人眉心——
「陛下!」
幾名將士呼喝了聲,邁腿行了幾步,隨即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緊握著自家武器,卻不敢輕舉妄動,眼神在少年與國君之間來回瞟。
「何方小卒,膽敢放肆?」
被戟尖指著的青年倒也不急。他慢悠悠地伸出手,在方天戟上一點,道:「你就是……那自稱夙闌宮主之人?」
那少年微微一笑,反問道:「閣下想必,便是那深居幕後、匿影藏形,卻藏頭露尾的壹甲國君?」
士卒們倒吸一口氣,而他們的國君則滿不在乎地收回手,嗤笑道:「不錯。久聞夙闌的風判牙尖嘴利,今日與爾一見,方知其中原因。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嘛。」
「閣下謬讚了。壹甲國君深謀遠慮,座下暗探亦頗有其主風範。我本以為,那國君必定是一副睿智模樣,今兒一見,卻著實有些失望了呢。」
聞言,青年鼠目一斂,道:「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方天戟立刻逼近一寸,直接在眉心處劃出一道血痕。
「抱歉,手滑了下。閣下若是惜命,便快下令退兵吧。」
懸掛在空中的月牙,悄悄地落到枝椏上。暗沉的天從底部開始染白,一點一點地透出金光。
一般這個時候,夙闌街道是靜謐的,只偶爾幾聲鳥鳴傳來,將嫩枝上的露珠抖落。
熱鬧的柳巷終於熄去燈火,而那早起的人們,也會邁出家門,為各自生計忙碌。
類似這樣的清晨,百姓們早已習以為常,偶有差異,也不過四季分別而已。
當烙在骨子裡的習慣忽然被打破時,夙闌的城民們,究竟會作何感想?
寧澄立在半空中,底下便是那再熟悉不過的街道,和陌生的混亂情景。
他盯著眼前的青年,絲毫不敢放鬆,就怕稍一分神,便會讓局勢反轉。
「血……」
壹甲國君慢慢地抬起手,抹去額間滑落的血滴。他嘴角扯了下,眼底透出一絲陰狠,臉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
「不過給爾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了?真當自己是夙闌宮主麼?」
寧澄還不及反駁,便見青年手中銀光一閃,方天戟便被擊得盪了開來。
他面色一凝,剛抓回方天戟,便見那銀光帶著殺氣,迅速朝自己面門打來。
寧澄面色一凝,立刻側身急避,揮手將那銀光格開。然而,那銀光卻像是有生命一般,不依不饒地在他周圍打轉,帶起的風如利刃般,直接在他身上劃出深可見骨的傷。
「爾既傷吾一分,便千倍百倍地還吧。」
耳邊傳來一道冷笑,伴隨著壹甲軍的壯氣喝聲。
寧澄定了定神,屏氣留意銀光軌跡,然後看準時機揚手,奮力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