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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抵是要等得花兒都謝了。聞聲推門入屋,可步子都未踏入廂房,他卻飛速退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先把衣裳穿好。」
璇珠:?
她默默垂首看了眼自己身上荷花白的薄衫,有些好笑:「我穿了啊!」
語畢,外頭便飄來道有些悶沉的聲音。
「你那能叫衣裳?」
最終,只能穿的整整齊齊的,規整的躺著。
璇珠覺著自己快熱死了,偏過腦袋瞧他,悶聲道:「公公我好熱。」
「忍著。」
就很離譜!尋思是要她捂痱子呢?
璇珠長吁了口氣,猛地從床榻上彈起,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邊細聲咕噥著:「我睡地板去了。」
見著她緩緩從床榻上往外爬,沈叢澈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外頭伴著雷聲大雨滂沱,這若是躺一夜不得落一身病啊?這到底是折磨他還是折磨自己?
想到此處,他大手一伸將其撈回來重新按倒在床榻裡側。
「你給我回來,你是不得死啊?這下雨天睡地板。」
考慮到這大熱天時叫人捂著著實不大人道。
沈叢澈覺著,自己還是別待她太苛刻了。
見他神色一鬆,璇珠便心中一喜,三兩下把捂在身上厚實的外袍扒下,就在她準備繼續時,耳邊又查德響起一聲驚呼。
「你離我遠些啊!」說著,他探手從床頭的案几上取來不求人隔在床中央,「以此為界限,不準靠過來。」
一時間,璇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為什麼?」
他連眼睛該放哪都不知曉了。
抬眸匆匆瞟她一眼,又迅速別過視線去,扯過薄被來捂了個嚴實,闔上眼簾後才幽幽啟唇,悶聲說:「哪來這麼多為甚,再不睡天亮了。」
他是怪異得很。
那竹製的不求人就靜靜躺在兩人之間,璇珠盯了良久,直至他已然安靜下來,她從床榻上爬起,一腳把不求人踢得老遠,啪嗒一下落在地面上。
沈叢澈正醞釀睡意時,帶著外頭嗚嗚的風聲身旁一陣窸窣,緊接著,蓋在臉上的薄被被扯下來了。
一股溫熱的氣息呼在耳側,又酥又癢難耐得很。
好不容易堆積的睏意也就此消散,撐起眼簾偏過頭,登時對上雙烏圓的眸。
她伏在身側,眼睛一眨不眨的。
披頭散髮瞅著滲人的很,盯得人頭皮發麻心尖發憷。
大晚上不睡覺這又是作何?
少女如羽扇般的睫羽微微顫動著,她眼巴巴盯了他一會兒,朱唇翕動,軟糯的嗓音帶著幾分倦意:「公公,你是不是疏遠我啊?」
「沒有……」
璇珠自然不信他的說辭,思緒有些亂,方才喝的幾口酒水後勁兒也上來了,頭腦也有些拐不過彎,老半天才想起自己要問什麼。
可話將出口時卻又哽在喉間,幾經糾結,她才小聲開口:「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我何時冷漠了,我只是覺著,不太合適。」
「哪不合適了?之前親親抱抱也沒見你說不合適呀!」
沈叢澈被她的話噎住了,話語一哽半天沒個下文,璇珠心底燃起幾分得意,趁著他不注意悄悄挪動朝他欺近。感覺到她的手攀上手臂,沈叢澈渾身一僵,連忙往邊側挪了挪身子。
「丫頭,你難道,不覺得……」
只起了個頭,他又支吾起來,見他神色糾結,璇珠不解:「什麼?」
「你似乎被沖昏了頭腦,連自個兒做什麼都不知曉了。」
璇珠:「?」
試圖從他臉上捕捉一絲破綻,可他只是蹙著眉頭躲避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