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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噦……”
又一次嘔吐,這次已經沒什麼可吐的了,在幾口清水和胃酸清空後,是一陣長時間的乾嘔,伴隨而來的是耳鳴與雙眼發黑,緩了一會,衝了水,洗臉漱口,陸澤若無其事的走出衛生間,感受到父母望過來的關心眼神,沒有回話安慰,只是大馬金刀的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點了根菸,將父母愛看的新聞調成了體育頻道。
“喝點茶水吧,刮刮油。”
李玉梅端了大搪瓷缸子過來,剛沏的茶葉還未舒展開,在水中自由翻滾,水汽蒸騰,帶著撲鼻的茶香,陸澤接過,看了看,又放回到茶几上回答道。
“茶水還是刺激胃,給我倒杯熱水得了,爸,茶水你喝了吧。”
北方農村老人很少有用茶桌或者茶盤飲茶的習慣,陸澤也沒給家裡買這東西,不然八成還是落灰的貨,客人多了就用小茶壺沖泡,只有自己喝就拿茶缸或者保溫杯,時不時噗噗吐兩口茶葉才是生活的常態。
儘管一泡濃,二泡淡,三泡四泡就喝個燙嘴,滋味沒有功夫茶那般富有變化,喝這麼貴的茶有些糟踐東西,但是對於陸澤這種不差錢,又沒那麼高要求的人來說,能喝個有味兒就不算白扔。
今天馬刺打太陽,才第二節過半,而且分差拉的有點大,氣氛沒有起來,陸澤和陸衛國也都安靜看著電視,屋內顯得有些安靜,李玉梅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又去了廚房,不久重新端著杯熱水放在陸澤面前,自己也坐在了陸澤一旁,陪著父子倆看著她根本就看不懂的比賽。
看不懂,自然沒有興趣,不久後便將目光集中在兒子身上,伸手輕輕摸了摸陸澤的手背,不久又將陸澤的手端起來,同時伸出自己的右手放置在一起對比著看看,最後又拉過陸澤的手放置在自己腿上,兩根拇指輕扯、撫平著陸澤手背上有些鬆弛的面板,久久沒有言語。
陸澤是早上回來的,八點多到的家,帶著一臉的蒼白和李玉梅從未在陸澤身上見過的瘦弱,自然又要好一通解釋,才安撫了父母的擔心。
對此父母沒有過多評價,只是讓他注意身體,別減肥把身體減壞了,當然……這是廢話,畢竟體重掉的又快又多,鐵打的身體都不可能一點問題都不出,但陸澤也只能點頭承諾,以免父母會過度關心。
於是關於減肥的話題到此為止,並沒有出現父母勸誡、阻止兒子繼續堅持等經典場面,畢竟陸澤又不是第一天做這份工作,再討論起健康與工作的抉擇就有些不切實際了,那些圍繞著身體、健康、夢想等主題展開的爭吵早就隨著年齡的增大而不再可能發生,除了幾聲保重外,其他的無需多言。
中場哨聲響起,看了看時間,將溫水一飲而盡後,陸澤起身從廚房拿出今早他去早市買的豬蹄和火槍向外走。
“你難受你就去躺著,讓你爸去幹。”
“不用,活動活動還能舒坦點,爸你別起了。”
連忙揮手示意父親坐下,套上拖鞋,一隻胖嘟嘟的老貓悄咪咪的跟上,坐在院中的馬紮上,沒有著急幹活,此時陽光正好,溫熱的微風吹在身上能把人的魂兒都給拍出來,用力抻了抻懶腰,抱起一旁的肥貓與它對視,即便是陸澤忽然伸出大手它也沒有躲閃,任由陸澤用小拇指甲扣著它眼角的眼屎。
它小時候很親人,會主動往陸澤懷裡鑽,但陸澤一旦要伸手撫摸,它總會警惕的盯著並略微躲閃,長大後便不那麼親了,很少會讓人觸碰,現在快十歲了,反倒喜歡在人懷中偽裝成一灘爛泥任人擺弄也不反抗,或許在無數個午後,它都這樣癱在李玉梅懷中,曬著太陽,感受著被人梳理毛髮的舒適然後呼呼大睡。
“真夠沉的你,下去吧。”
隨手抱起放在地上,它有些不滿的叫了兩聲但沒離開,窩著前爪爬在陸澤身邊,看著噴火槍將豬蹄表皮烤到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