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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起來。
肖恩享受著這片因死亡而導致的寂靜,陰鶩的面容上舒展開一個笑容。但憨厚老實的泰德卻有些不安,他抬頭看著自己的導師,不解地問道:“導師,入侵者的話,以前不都是扔出去就了事的嗎?為什麼要讓魔鬼藤這麼做?”
在羅德的領導下,法師公會低調已經成了習慣。即使手中還掌握著不弱的武力,做事卻往往留有底線,從不做絕。像今天這麼激烈的態度,在泰德的記憶中,幾乎沒有遇見過。
羅德看著眼前一臉淳樸的男人,溫和地笑了笑。但那慈和的笑容中,卻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苦澀。
“哥,你還不明白嗎?”泰倫斯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頭腦簡單的哥哥,習慣性地拍了拍他強壯的臂膀,為他解釋道,“我們今晚鬧得動靜可不小,已經完全沒辦法隱藏在幕後了。要是再裝作以前那樣,反而會對我們不利。”
擁有這樣的力量,卻一直甘於藏在角落。到底在圖謀什麼?隱藏過深的存在,往往才是最令人忌憚的。
“可是……”泰德急得頭上冒汗,“我們根本沒他們想的那麼厲害啊!要是魔法石用完了的話……”
即使是泰倫斯,聽到這樣喪氣又實誠的話,也不禁露出一個苦笑:“啊,那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沒錯,看似今晚大放光彩的法師公會,實際上也不過是外表光鮮罷了。他們這群人不過是利用先祖流傳下來的些許餘澤狐假虎威,一旦所依賴的魔法石消耗殆盡,他們也就不過是待宰的豬羊。
“那又有什麼關係。”肖恩冷哼道,“與其那樣憋屈窩囊地活著,還不如趁著魔法石還在手上的時候大鬧一番,即使是死也要在最強大的時候死去,才不墮了我們魔法師的名聲。導師,就是顧慮太多。”
他完全不將站在他面前的師兄弟放在眼中,只對自己的恩師如此抱怨道。
從襁褓中被撫養長大的恩情,使得這位性格陰鶩森然的男人雖然表面有些不敬,實際上卻相當聽從亦師亦父的恩師命令,因此才違背本性地忍耐了這麼些年。
“照你那樣說的話,我們魔法師一脈早在千年前就該滅絕了。”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不太看得慣肖恩的脾氣,泰倫斯眯著眼,笑著這麼說道。
是肆意揮霍生命追求短暫卻絢麗的光芒,還是苟延殘喘忍氣吞聲將前人的傳承一代代流傳下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觀念,出現在由同一個導師教導、朝夕相處的同門身上,本身就令人驚訝。而這兩人各自秉持著這樣存在尖銳矛盾的思想,竟然還能平安無事地共同存在這麼多年,這點更是令人疑惑不解。
肖恩冷笑:“哈,只能越來越弱的傳承就算能夠一直流傳,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意義……給旁人欺凌著玩?給薇兒當烏龜騎了幾天,你倒是變得更能忍了呢。”
“呦,說的好像你沒有給薇兒玩過一樣。”泰倫斯眉毛都沒動一下,直接笑容滿面地反諷,“不要急。這個月的份我已經輪完了,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我和薇兒玩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出扮演烏龜這麼愚蠢的舉動。”肖恩眼眸沉沉,嘴角挑起一抹急不可見的諷笑,如同噴灑毒汁的毒蛇一般吐出惡劣至極的語句,“倒是你。乾脆再和她多玩幾天,說不定哪天你就能突變成烏龜。這多好——再多活個幾千年,把我們魔法師一脈長久傳承下去啊?”
“呦,我倒是不知道肖恩你竟然也會做出這麼浪漫又夢幻的幻想了——我一直以為那是薇兒的特權。如果能有一種魔法能把人類完全改造成另外一個物種,那一定是神的領域。這種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實現的機率,絕對比你突然變成女人的可能性還要低啊——”
“白痴啊!這兩個有什麼可比性!”
“你才白痴!腦子進水了嗎?明顯機率不同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