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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機和兵力優勢,卻被鄧羌、範俱難等人合擊打的大敗,那並非是戰略上的失誤,而是在陣線接觸後,難以對麾下各部形成有效的指揮,因此他在親眼看到前秦的底層組織調配後,對比之下體會更加深刻。
“許公,秦主以外藩侯王之禮待我,令人深感厚遇,恨不能肝腦塗地以報,可代國初定,今次遠來,盛樂雖有燕公留守主持,仍不免憂思,還請為我分說長安詳細,以期早日北還。”
為表隆重,迎接團將劉庫仁從廚城門引入,廚城門連通直道,位於長安城北正中,可入城後卻向東繞了回去,最終仍安置在平朔門內的來賓館,一番寒暄將使者送走後,他顧不得一路上的風塵僕僕,迫不及待的問策於許謙。
迎接的幾人裡,趙遷是受降代國時的舊相識,趙整是代表苻堅的親信近臣,許謙則是近來受到看重的代國降臣,這樣的安排都是為了讓劉庫仁寬心,可這並不能讓他完全打消顧慮。
“君侯但可安臥,靜心坐待,旬月之內,必有佳音。”
春夏交接之際,高句麗、新羅遣使朝覲長安,既是朝賀、貿易,也是請前秦居中調和,使海東三國達成停戰,而許謙已主動請纓前往幽州傳詔,作為脫身之策,只因遷就正在休整的高句麗、新羅聯合使團,加上避過暑熱,才約定在入秋時動身。
“此中有何緣故?”
劉庫仁看許謙一臉從容,心中也安定不少,反而被其勾動好奇之心。
“涼州張天錫降秦,不久,晉廷遣中書王尋之入荊州,為監軍使者。君侯道途跋涉,有所不知,半月前,桓豁上表,請以部將毛穆之、朱序分監沔、漢軍事,並鎮守襄陽。”
許謙身在長安,近來又極受苻堅看重,常伴左右以備顧問,訊息十分靈通,而因為身在襄陽的釋道安,江左但有風吹草動,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長安,而許謙本就是頂級謀士,結合這些佐證,對天下大事走向的判斷,可以說是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將暮。
“???”
劉庫仁的腦子沒能轉過彎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以我之見,桓朗子必是命不久矣,而秦主早有混一天下之心,若趁機向南用兵,為保北疆無事,君侯自可無恙。”
見劉庫仁仍是一臉的費解,許謙不再多說,直截了當的道出判斷。
“果真如此?”
劉庫仁驚喜萬分,但眉眼之間轉瞬過後重現憂色,而他心中所憂,許謙一眼就已洞徹。
去歲冬末,苻登、竇衝奉命去乞伏部傳詔,曾受封南單于的乞伏司繁隨即在部中暴亡,而在這之前,乞伏司繁率部降附後,被留居在長安兩年。
這是剛剛掌握代國大權的劉庫仁所無法接受的,離開盛樂入覲長安,他就已經冒了天大的風險,真要是滯留在長安,幾年後再回去,尚處在部落聯盟制度下的代國也就沒他的位置了。
劉庫仁入覲長安,不光風險大,收益也同樣巨大,做出這個決定有他自己的考量,並不全然出於燕鳳、許謙的建議。
在心理上,劉庫仁也早有準備,可一路上隨著越來越接近長安,他的心境也在不停的變化,如今身處前秦統治最核心之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說是毫無畏懼,那純屬說瞎話。
“君侯且在館舍將息待詔,餘事數日之內,莫氏便可探知。”
長安此時是中原有數的貿易大都市之一,劉庫仁此行還打著朝貢名義,進行避稅貿易,而為他打理這一攤事務的人,就是世居雁門繁畦,代代經商以致家資鉅萬的莫顯。
莫顯並非漢人,而是鮮卑莫那婁氏,但漢化較深,他的父親莫含,早在劉琨任幷州刺史時,就被徵辟為州中從事,專門打理邊塞夷狄相關的事務。
劉琨為堅守晉陽,與拓跋猗盧結為兄弟,引以為援,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