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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崇月本想哭著說,我所行之事都是陛下所教,但又覺得這樣說太不仗義,顯得自己很是討厭,雖然裝模作樣,但也不能太惹自己嫌,於是就只是哭和求饒,左一句什麼都不知道,右一句沒做壞事。
那人似乎是想從她口中問出什麼,但又不願傷她性命,見她這樣子也說不出來,於是叫人給拉回去,尹崇月一邊哭一邊聽了一句匪首吩咐屬下,說是尹崇月決不能有閃失。
她想必就是這些人行事所需的重要人質,他們或許不是為了保命才這樣謀算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來人將所有人一網打盡,看看到底是哪裡來的太子孽黨,又是誰當了內應給他們遞訊息。
尹崇月被拖回原本關著他們的室內,裴雁棠趕忙問她是否受傷,尹崇月低聲將他們不會傷害自己的推測告知,卻沒說前面的那些問話。她知道,目前朝堂內文武,沒有一個希望再來一次針對太子餘黨的清繳清算,包括眼前這個忠君愛國的裴大人在內,也和當年的案子有一段聯絡,更別提像盧雪隱這一類曾經獲罪家破人亡的官員,要是真清算,難免他們會覺得皇帝要找他們麻煩。
這件事她要出去後和蕭恪從長計議,不能現在就說太多給旁人。
裴雁棠聽了他們要拿貴妃當人質的事,又是喜又是憂,喜的是至少貴妃不會有事,憂的是隻怕他們想用貴妃換回的是更大的利益。但尹崇月勸他先別太往後面想,有時候只看眼前未必是短視,而是集中解決如今困境。
聽了這話裴雁棠倒是一愣,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ldo;盧賢弟倒是也說過類似的話……不,不是類似,是幾乎和娘娘說得一模一樣……&rdo;
尹崇月聽到盧雪隱的名字,只覺得這小子從前都來得這麼及時,怎麼這次自己手足兄弟和頂頭上司愛妃被抓卻慢下來了?
她不知怎麼心中生出一股惆悵,卻聽身側傳來一陣呢喃絮語。
原來是姚思延的夢話。
&ldo;裴大人對這位姚才子瞭解多少?&rdo;尹崇月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裴雁棠似在努力回憶,眉頭都皺到一處,半晌才開口:&ldo;姚思延是比我早兩屆的舉子,他在入仕前便在文壇頗有名望,試前旁人都是焚香苦讀,他卻夜夜赴宴,和人醉至天明,後來更是宿醉赴考,卻摘得殿試二甲第五名,此事連先帝聽了都笑說&l;真才子!&r;於是大家便由此才叫他姚才子。&rdo;
&ldo;他如今也不在官場,像是白身,我也聽說,他是瘋了?&rdo;
&ldo;姚思延早被除去名錄不得為官,但那時我尚未入仕,只知道與一封奏疏有關,至於是什麼奏疏,御史臺自先帝大怒後便甚少提及,只聽說……與姚思延的恩師有關。&rdo;裴雁棠看到尹崇月的眼神就是在詢問自己,卻一時說不出口,他不知道其中利害關鍵,但卻知道此次姚思延牽涉進謀反大案又被反賊救至此處關押,定有千絲萬縷聯絡,多年為官的本能告訴他不能多說。
尹崇月看出他的猶豫,忽然笑了笑,她語氣戲謔,但眼神卻銳利得很:&ldo;你們為官之道最講究師承,這從不是什麼秘密。以我的身份想打聽一個罪臣的師承想必不難,說不定還會有些專研拍馬溜須想要走順裙帶吹吹皇上枕邊風的官吏,他們聽到我有這個疑問,必然對我知無不言。我的建議是,裴大人還是親自說給我聽,總好過有些話從那些人口中矯飾一番再進我耳朵……要知道我這人心眼可小得很。&rdo;
裴雁棠搖頭苦笑,他知道尹崇月故意這樣說,短暫相處下來再加上愛妻曾經的描畫,他並不覺得尹崇月是她口中那般,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