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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崇月拿來看過,卻見紙上筆勢縹緲卻穩健,書法造詣極深,筆走龍蛇出十個草書字:惡生死之苦,愛生死之業。
正是《坐忘論》頭篇裡的句子。
她再看徐熒真,對方又把書遞過來,神情很是平靜。
不知怎麼,尹崇月覺得徐熒真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可是她短暫回味方才交談,卻半點也覺察不出什麼,索性按下自己的氣性,接過書,隨手將贈字一折夾進書裡,然後說道:&ldo;你是想和我說什麼?不如直說。&rdo;
&ldo;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人挺好的。&rdo;徐熒真若有所思偏過頭看向窗外,&ldo;你我都嚮往過自由,但我如今覺得權力也未嘗不是自由的一種,然而你可能還是更適合天然的自由,潛心修道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rdo;
&ldo;但我又不能說走就走,還有蕭恪在宮裡,現在還有一些瑣事需要我幫助他。&rdo;尹崇月聽她這樣心平氣和講話,也沒有了方才的脾氣,低聲道,&ldo;等待國泰民安後,我再想自己的事情吧……&rdo;
&ldo;你是這樣想的,皇上是怎麼想得你可曾問過?&rdo;徐熒真轉回頭看她。
&ldo;他的難言之隱更多,我看出他不捨得我,但卻也表示過願意讓我在事情平息後離開宮中,回到過去的生活裡。&rdo;
&ldo;尹貴妃,你雖是日常伴駕,當你的皇帝是自己的金蘭姐妹,卻是否曾想過,權力如今已改變了我,是否會改變他呢?&rdo;徐熒真收回了笑容後,又如從前一般肅然認真,看得人心生畏懼,&ldo;我既已做出選擇,便已無後路可走,今日同你說這些也不過是偶爾也說些心裡話痛快痛快罷了。我勸你多想想自己,少想想蕭恪,他是隨時可以改變主意讓天下為之聽從的,而你,機會到了眼前的時候,可能便只是唯一可能,再無轉圜餘地。&rdo;
她停了停,見尹崇月瞪大眼睛咬緊嘴唇望著自己,聲音不由得軟下些許,又道:&ldo;宮變當日你拼上性命救蕭恪並說服我,於國於君都已仁至義盡,無需再做他想,切勿庸人自擾,錯判時局。&rdo;
拿著書從太后宮中出來時,尹崇月仍然暈暈乎乎。
她本身興師問罪,卻被徐熒真教育一通,最後竟然還預設了!自己灰溜溜出來!
當真是奇恥大辱!
於是回去她就把書扔到一邊,待到晚上蕭恪回來時,見她氣鼓鼓抱怨徐熒真不會好好說話,便笑著說道:&ldo;咱們不理她就是了,反正如今這個形式,她又沒有別的選擇,和你鬥鬥氣還能派遣寂寞。對了,我要和你說兩件事。&rdo;
聽說有正事,尹崇月便收回小性子專心聽。
&ldo;其一呢,是邰州又出事了。&rdo;
尹崇月一驚,詫異道:&ldo;怎麼又是邰州?&rdo;
蕭恪眉頭微微蹙起,似乎也是很意外,煩躁說道:&ldo;到底曾是廢太子與其黨羽紮根之處,很難平息,所以我又派了盧雪隱帶禁軍去,待事態嚴重前率先發難,若只是小事,防患於未然也是好的,如若真鬧起來,這批最後殊死一搏的反賊黨羽,我便要他一網打盡,不留半點禍患。&rdo;
蕭恪在政事方面從來極有能耐,這樣做便是再穩妥不過了,雖然又要離開盧雪隱,然而尹崇月想,若是自己當皇帝,也必然是要派熟悉邰州地形與軍情,在此處與叛軍有過交鋒的盧大人去的。
&ldo;那第二件事呢?&rdo;尹崇月點頭後問。
換過話題,蕭恪的神色便輕鬆多了,笑道:&ldo;帶你出去轉轉。&rdo;
&ldo;又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