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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鬆啊——」顧母走出房間,忍不住對站在廊下打電話的顧一鬆道:「你弟弟眼瞅是嫁入高門了,你得加點緊啊!」
從旁邊路過的林毓中同情地看了顧一鬆一眼,忽略他求助的眼神,施施然進了屋裡。
過年之前,和儀去拜訪了她深山中的三位朋友。
寒還是一如往昔的,他盤膝在一棵參天老樹下打坐,聽到和儀過來的聲響,深深看了她一眼,把一枚墜著鮮紅如意結的羊脂白玉遞給她:「我聽聞,此次大祭,茅山少主主朱雀燈?」
「是。」和儀笑吟吟接過,寒叮囑道:「讓她戴在身上,不要墮了茅山的威名。」
這大概便是老祖宗的關愛了吧,和儀仔細答應著,又把送給空巢老人的禮物遞過去,寒照樣給她一個繡四合如意的紅色小錦囊,裡頭多半是些金錁子、瑪瑙珠兒、玉石翡翠小護身符一類的,和儀收了禮,說了吉祥話,還是沒動彈。
寒見她禮也送了也收了、吉利話也帶到了,人還沒走,大概知道她想問什麼,「我只能告訴你,君傾不是她的本名,她生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她被葬在這邊,告訴我們,她叫君傾。君王傾倒、禍國亂世的君傾。她的陵墓是皇后規格修建的,那個頤……身有龍氣。多的,我也不大清楚了。」
和儀雖還是滿心的疑惑,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告辭後又探望了桃夭與君傾,君傾的陵寢還是一如既往的空蕩,然今年卻多了另一隻鬼,就蹲在洞口,手上擺弄著些珠玉絡子,毫無往日風範。
和儀與他打了招呼,隨意掃了一眼:旁邊手帕上託著君傾送給她,前些日子又被她還回去的那塊玉,頤滿手擺弄著金銀二種、珠絨二類與各色絲線,很有幾分焦頭爛額的模樣,卻很認真。
大致都是君傾喜歡的顏色。
和儀微微一笑,心中瞭然。
離開蜀中那日空中飄著好大的雪,和儀穿著一件非常厚實的羽絨服,可以說是臃腫了,星及還是不放心,又道:「不如我跟著你去吧,崑崙那邊好冷的。你這氣血剛養回來幾分,大雪山裡挨一夜,又完了,那祭袍也單薄得很。」
她滿心放不下,杜鵑和顧母也在旁邊念念叨叨,顧一鶴向和儀傳送著想和她一起去的目光波動,又掛念著和儀昨天交託給他的任務,很捨不得。
和儀無奈,一一安撫了一遍,走到顧一鶴跟前,微微傾身踮腳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然後提上沉重的箱子毅然決然地轉身上了直升機。
顧一鶴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良久,緩緩抬手摸了摸額上方才與柔軟接觸的一寸地方,低聲道:「一路順風,我的……」未婚妻。
這是毛凝眉第一次參與如此大的祭祀場合,她看起來很激動。
直到大家在崑崙一處山頭安營紮寨了,她還是沒冷靜下來,繞著營區不斷地踱步,手上捏著一串手珠,瞧著眼熟,彷彿是茅山現任掌門的隨身之物。
毛道長就站在不遠處含笑凝望著女兒,見和儀走過來,笑呵呵道:「這天下未來總是你們的,今兒就是她的第一道關口了,晏晏,去勸勸她吧。」
和儀在袖口裡掏了掏,取出那塊玉,笑道:「茅山的老前輩託我給她帶一樣東西呢,少主初掌事,得了多少方的牽絆寄掛呀。」
「那更是她晚輩的榮幸了。」毛道長仔細看了兩眼,一疊聲地道:「快過去吧。」
神奇的是,毛凝眉手握上那塊玉,心裡彷彿就有了底兒,長長舒了口氣,看向和儀:「晏晏,我一定要成。」
「會的。」和儀握住她的手,眉眼明媚如春光。
普濟寺惠岸大師是帶著相為玉來的,笑呵呵道:「我帶著小徒弟來開開眼!可惜我家大徒弟來不了,等會兒為玉你記得影片直播給你師兄看!」
如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