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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容芸還好,一提容芸,陳晉生更加生出怒意,他將筷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摔,指著容程疾言厲色道,「什麼一家人,誰要和一條畜牲當一家人。你媽盡灌輸你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話放在這裡,那條狗誰都不準去找,你現在就給我對著那面牆面壁思過去,想一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容程才不聽他的,急得拔腿就往外邊跑。
「你們不找,我自己去找!」
蘇幼青見狀,趕緊跟了過去。
身後傳來陳晉生輕飄飄的一句,「隨他去!」
————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此時容程住的地方,並不是半山腰上那座莊園,但地方同樣僻靜。他跑啊跑,一會兒東拐一會兒西拐的,加上天色暗,身邊的兩個保姆都沒跟上,直接自己一個人出了大門。
路燈昏黃,他沿著路邊的人行道慢慢向前走,蘇幼青在他身後幾米遠放輕腳步跟著。
雖然年紀小,出入有豪車代步,容程常識還是有的,他走到一個公交車站,仔細的看了眼站牌,然後坐在椅子上默默等著。
蘇幼青也看了看站牌上面的路線,當她看到25路公交車上其中一站是濟民醫院後,明白小傢伙想去哪了。
找媽媽,會搬救兵,腦瓜子果然不錯!
很快,25路公交車就出現了,容程年紀小,不用買車票,司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還多了個心眼問了句,「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怎麼一個人坐車?」
容程細聲細氣地回答,「我媽媽在濟民醫院,我要去那找她,到站了麻煩叔叔你告訴我。」
於是司機只當有人在那邊等他,沒有多說了。
夜晚的道路比白天通暢,用了大約四十多分鐘,車就行駛到了濟民醫院。容程已經來過醫院許多次,路線熟悉,過馬路,進大門,直接往住院部走。
蘇幼青看見他進了容芸在的那棟大樓,再次選擇爬樓梯上去。待她找到上次進去的那間病房,站在門口打探,果然聽見容芸和容程說話的聲音。
媽媽面對孩子,語氣永遠要溫柔上幾分。
「什麼,cky走丟了,大家出去找了嗎,多派點人手。」
……
「爸爸不讓找?怎麼可以這樣子,它可是咱們的家人啊,不能隨便放棄。」
……
「不怕不怕,你先去跟林姨吃點東西,媽媽打個電話回去說說,他們肯定會聽媽媽的話。」
安撫好情緒激動的小容程,容芸招呼了下在醫院裡陪護的傭人,「帶少爺去醫院對面的粥店裡吃點東西,不要點飲料,吃完了就帶他回來。」
待容程走了後,蘇幼青直接走進了她的病房,容芸比她上次見到,明顯更瘦削虛弱了,她一見兒子走了,立馬撥通了電話,面容嚴肅,眸子裡透著薄怒。
其實這時的容宅裡,已經為找失蹤的容程大家慌了手腳,她打電話過去,倒是讓那邊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作為容家的家主,哪怕性情溫柔,容芸上位者的氣勢是天生的。
涉及唯一的兒子,就連對方是福伯,她此刻也無法好聲好氣,「你們看不好狗,連人也不好好看了嗎?他才七歲,從宅子裡跑到了醫院,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萬一出了事情,你們誰的命都賠不起。我不在家,就忘記這個家姓容還是姓陳嗎,告訴那些做事的人,我兒子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別見風使舵的動歪腦筋,我還沒死呢!」
說到後面,她已經氣得連連咳嗽,人都幾乎要暈過去,另一名陪護的傭人趕緊將她扶著回了床上。
容芸面色慘白,躺在床上緩和了片刻,終於恢復了平靜。
她又打了個電話,這一次仍舊是給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