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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依娜莎沿著海岸走著,微微抬頭,海風扶過她的齊肩短髮,輕輕擦拭著那眸裡的水珠,它似乎想要帶走的不只是眼淚,更多的是憂傷。
此時她的心才承認自己是個雌性,是弱小、會傷心難過、想要被擁抱的雌性。
傷感流露,淹了清冷的眸子。
西依娜莎不該是這個樣子,她猶記著自己說的話,自己的志向,她要用智慧打敗所謂天生而來的實力。
泛白的月光灑在海岸上那道嬌小的身影,彷彿孤寂而淒涼。
淺灘的深處,有一道目光從始至終的追隨著那道清冷的身影。
既然陸地讓你如此憂傷,那便投入海洋的懷抱吧。
耳中穿入歌聲,悠揚而歡樂,似乎在慢慢為她的心療傷。
歌聲越發清晰,便能使她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
西依娜莎慢慢轉身,面向大海,前方猶如一片樂園,她清冷的眸子變得迷離,身體木納的向前走去。
與之相反而行的是幸年和陳景兒兩人。
陳景兒坐在幸年的肩膀上,迎著海風。
她不敢一直盯著海面,似乎海的深處,有著某種呼喚,她害怕會與幸年分開。
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清前方,那是退潮後袒露出的一大片沙灘。
陳景兒瞬間興奮了起來,“阿年,拿上光珠,我們去趕海去。”
“好。”幸年溫和的點頭,將獸皮包中的光珠拿了出來,遞給人。
半空中的陳景兒接過,這顆光珠是在狩獵時意外發現的,是一顆源源不斷髮出光芒的圓石,體積比陳景兒要大些,為了方便她拿取,幸年給這顆光珠穿了孔繫了藤蔓。
寬大的沙灘上有些地方平整,有些地方則有猶如波浪的痕跡,飛在半空中的陳景兒提著光珠,幸年走在沙面,每一步都發出輕微聲響。
靠近沙面,向前飛行,前方有一微微隆起的小包,陳景兒飛近了些,認真觀察著。
幸年也見著了,彎下腰,手指一勾,便將小沙包裡的黑物勾了出來。
“哇,是貓眼螺。”
陳景兒飛近了些,沙面上的貓眼螺還裹著細沙,只是那肥厚的肉一大塊的袒露在外,似乎含著大量水分。
“阿年,快看這兩個洞口。”
陳景兒指著沙面上相距不遠的兩個黑洞,“這是皮皮蝦洞,洞口這麼大,裡面的皮皮蝦應該很大隻。”
“噫,為什麼八爪魚是白色,遠遠望去,像朵浮在水面上的花。”
陳景兒的印象中,八爪魚是淡黑色的,很龐大,觸手帶著吸附力極強的圓圈。
“好大的水蛭。”
陳景兒嚇得踉蹌的往後飛,直到撞上幸年的小腿。
“你再仔細看看。”幸年笑著提醒,他猶記得溪邊,她被一隻小水蛭嚇暈。
“不是?”
陳景兒小心翼翼的飛近,淺灘中,是一條長長的黑帶,細細觀察,立馬又退飛,“這是電鰻,很危險的,我們快走。”
前方是一片石堆,綠眸在石塊間的縫隙裡搜尋,淺淺而盪漾的水面印著一抹橙黃,陳景兒大叫,“阿年,快幫我撿一下這個椰子螺。”
“哇,這個石縫深處有一隻大青蟹,可是太遠了。”
陳景兒找得很開心,忘乎所以,原來趕海讓人如此興奮,她暗自想著,這也算圓了想要去趕海的夢。
幸年跟在陳景兒身後,墨眸警惕,時而觀察著前方,時而望著海水,他需要保證安全,而微微揚起的唇角,那裡是同一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