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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院也是徹夜的燈火通明。
樞密使高若吶如坐針氈,屬僚官員們也紛紛陰沉著臉。
最處於風口浪尖的西南房承旨韓笑章(分管大西南軍政的副秘書長),把頭低的不能再低。
自儂智高廣源起兵以來,暴露出了西南軍政的徹底失敗,各路宋軍不論哪個軍系,都顯得不堪一擊,要歸為韓笑章這分管西南軍政的人工作沒做好,也完全可以坐實。
實在被高若吶不懷好意甚至是兇惡的目光弄的頭皮發麻,韓笑章主動說道:“明府,此番不是我西南軍將無能,而敵人太狡猾……”
說不完,被高若吶拿起以往的西南軍政文書一股腦砸在頭上,就此韓笑章即使臉皮超厚,也不敢說下去了。
高若吶拍案起身道:“形勢一派大好……西南將士忠勇……這些,這些,這些,就是你西南房之奏報!現在呢?你說的這些忠勇將士,都在哪呢,是被你吃了,還是被天吃了?”
“高相,當務之急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端州淪陷後,廣州也就危在旦夕,眼看是守不住的。自武岡軍和南安軍戰敗,基本就丟失了最後一個挽回南方軍系士氣的機會,而戰爭講究的就是一鼓作氣,下官,卑職……”
出聲說話之人臉帶刺印,身形高大且俊美,正是新任的樞密副使狄青。
但即使身居副使高位,面對的是一群文臣,狄青還是顯得很不自信,幾次都沒能把自請出戰的話說全。
“哎呀你一區區武臣,你懂什麼!”高若吶很煩他的樣子擺手。
其餘人也攜帶著古怪的神色,故意不去看狄青,像是沒聽到他說話。
這種狀態在樞府已持續已經很久,皇帝“頂風作案”忤逆文人意見,硬要任命這麼一配軍來廟堂行走,那是他皇帝的意志。
壞就壞在,大宋文人的自主性和驕傲程度不可小瞧,大家可以選擇“看不見”狄青,不論那個派系,現在在對待狄青的態度上竟是驚人的一致。
說話不聽,打招呼不回,對接公務沒時間,簽字沒人承認。等等等,就是當下狄青在樞密院的待遇。
不服也沒辦法,大家的意思是:狄副使但有不爽,只能出門右轉找皇帝。
但即使找了皇帝也沒用,一個兩個如此的話皇帝會罵人,也僅僅只是罵人。
大宋的文人又不能罵太狠,否則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撞死在廟堂上“你們都別攔著”的多的是。
皇帝脾氣好,對他們從來都沒有太多好辦法。
何況現在步調統一,人人都這樣的話,皇帝想罵人都不知道罵誰?
根究上去,這是從太祖皇帝起就形成的體制問題,即使皇帝自己也很難扭正。
這不官家才於狄青問題上小試牛刀,想顛覆一些大宋固有的體制,八成還多的老夫子都跳出來說“陛下何故造反,麻煩指示一下,我等勤王時是跟著造反還是制止造反,皆因兩種行為都算勤王,也都算造反”。
當前而言,皇帝的處境就有這麼尬。大宋的“文字位”體制也就這形式。
即使沒人理會,狄青仍舊固執的抱拳:“明府,廣南問題真的不能再拖……”
高若吶氣的險些翻肚皮,誰都不想他說話時他偏要說,甚至還要耍點小聰明讓皇帝來幫著一起說,卻都說不在重點上,聽得人心煩。
思考著,高若吶還是沒回應,連看也不看狄青。
狄青又一次道:“高相,廣南需要儘快調大軍……”
“閉嘴!”
高若吶再也忍不住,起身怒斥:
“難道老夫不知道你狄青能戰?”
“難道老夫不知廣南問題不能再拖?”
“但這是個簡單的軍事問題嗎?要不是你狄青人緣差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