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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白這些事情,她的視線仍舊不可控制地集中在這人身上,像從前一樣,只要他在她身邊,她的注意力就會被這個人吸引,所有思考能力都會被他奪去。
自上而下的,她認真地看著對方,不放過一絲一毫。
而這時,她才留意到喬衡手中的香菸。
她像是愣了一下,然後說:“你以前不抽菸的。”
喬衡看向指尖夾著的煙,往菸灰缸裡彈了一下菸灰。他說:“以前是以前,我現在開始抽了。”
她靠近了幾步,近到他能隱約地聽到她的呼吸聲。喬衡聽到對方開口道:“你變了很多。”
這個說法真是可愛得令人發笑,但也實在是太熟悉了,這話他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自女子進入他的客廳後,他第一次看向她的面龐,不置可否地回道:“人總是會變的。”
語氣裡有幾分輕慢,這句用著女子最為熟悉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某扇門。女子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為什麼要變?以前那樣不好嗎?我完全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悲傷,“你拋棄了我,背棄了我們的信仰――”
“還放棄了我們‘偉大’的目標。”喬衡很自然地打斷了她的話,並接上了話茬。
他把手裡的菸捲在菸灰缸裡一按。他一邊按滅菸頭上的點點火星,一邊說:“我覺得我該對你說實話,在我眼裡,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幹一份同樣見不得光的‘大事業’這種事,一向是用來搞笑的。”
他像是完全無視了女子再次扭曲起來的面容,更加尖刻地說:“很蠢,也很傻,而且很滑稽。”
“停下,閉嘴,你怎麼能這樣說?誰都可以這樣認為,只有你不可以!我來找你不是為了聽說這個的!”女子大聲道。
喬衡面不改色地繼續說:“你如果不想再從我嘴裡聽到什麼不想聽的話,你完全可以抬起槍,把我一槍打死。我早就不想活了。”
恰恰相反,沒有誰的求生欲/望更強於他了。
女子非但沒有把槍再次對準他的額頭,反而顫抖著手,再也無法舉起槍支。啪的一聲,槍掉到了地面上。
喬衡把報紙重新疊好,規整地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
他十指交叉,認真地看著她,他說:“外面的警察,你殺了他們?”
女子無所謂地反問道:“你說呢?”
喬衡:“看來他們已經死了。”
他繼續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在bi到來之前開誠佈公一次。我知道你手裡握有足夠讓我在監獄裡關到死的證據,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把它們交給我。”
他一向不喜歡把事業與愛情摻雜到一起,這很容易產生不良後果。身體原主的所作所為,更是進一步堅定了他的這個原則。
雖然身體原主完全沒有把她看做自己愛人的意思,不過是在培養一個合適的工具。所謂愛情,也只是單方面的。身體原主只是不曾拒絕她的示愛罷了,但這點縱容正是造成今天這件事的導火索。
你可以稱呼真正的布萊恩·斯特林是一個發戰爭財的投機分子,叫他情報販子也不會出太大的差錯,不過販賣情報可不是他的主職,但他從指縫間洩露出去的那丁點東西,就已經足以讓他在聯邦政府的黑名單中榜上有名。
感謝哥倫比亞特區廢除了死刑。不過喬衡還是覺得比起所謂的“終身監禁,不得假釋”,還是一個槍子來得痛快,對漫長、無聊、絕望的監獄生涯的可怕暢想,足以暫時擊敗他強烈的求生欲/望。
當然,只要那份證據不存在,這一切的假設就都不會化為現實。
女子的嘴唇顫了顫:“如果我說,我已經把它毀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