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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從猛獸穴回到人間(2)
第二十三章、從猛獸穴回到人間(2)
從此,金大雨開始了平靜而安詳的生活。他取下八隻熊掌掛在樹枝上涼,把熊腿用野葡萄藤穿著放在水裡衝,其它肉,他學著媽媽的方法在樹枝上風乾,好作他與旺旺的食物;然後把山洞收拾乾淨,洞口用樹枝擋好,放許多粗的乾枝、枯樹,防止下雨木柴溼影響他的生活。前三天旺旺不能起身,都是他給它送去烤熟的熊肉,第四天在大雨不注意的時候它悄然到他身邊,他與它親熱,它雖然冷漠,並不兇狠。他悄悄的把它拴住,然後把它捆起來,把它的斷腿接好,用柳木棒捆好,白天把它拴在樹上,晚上牽到洞口,拴在大石頭上,等它的腿好了再放它,反正有的是肉。
金大雨成為王國裡的國王,在王國裡漫遊,他太想念媽媽和妻子了,四處尋找她們,他心中悲哀、淒涼,她母女倆連一點資訊也不向他傳遞。他走遍草原和森林,走遍曠野和城市,走遍高山大川、江河湖海,找不見她們的影蹤,她們到底去哪兒了呀!
他決心要找回那個失去的世界,那生動的音容笑貌。
他回到多爾布津河灘,在他用石頭打牛角的地方尋找,沒有找見。在丁香花戲水的地方尋找,沒有找見。在他們逗蝸牛的地方、那一泓清泉那裡尋找,沒有找見。在大院樹下尋找,沒有找見。他去爺爺的墓前看望,墓地完好,卻誰也沒有找見。他找他父親,那位可憐的老人,是否比做兒子的好過一些?他找不見那一切。
他遇見美麗的小鳥,用樹葉當口琴,然後低聲輕唱:小鳥小鳥我問你,你可曾看見我的愛人,我慈祥的媽媽她們在哪裡?
他站在河邊,望著歡快的流水,問流水:流水流水,請你慢一些走,聽一聽我的泣訴,你告訴我的愛人,帶去我的祝福,我祝願她健康;你告訴我媽媽,我生活得很好,只是,她被遺棄的兒子見不到她的慈顏。
他望著天空的行雲,對行雲說:行雲行雲你輕輕的飄,請你向我愛人,向我媽媽帶去我的思念;請告訴她們,何時再回到大院,那小河的流水,那岸上的青草,那庭院的紫丁香,依舊是當年的情景,我喲,在每一個黃昏都站在那棵老柳樹下望著她們歸來。
他迎著清涼的晨風,對風兒說:風兒風兒你停一停,請你告訴我愛人,告訴媽媽,花花和黑旋風走了,它們陪著爺爺,在老羊圈的沙灘上擼�媯灰��竦蹦暌謊�腋#��槐�В�膊還碌ィ�皇俏蟻爰�剿���業男腦諶淌蘢盼蘧〉拇卟小�
那天他在野毛桃林中見到奧尼婭、別爾西依卡、魯那尼亞、保爾斯、阿廖沙、安德列……當年的朋友跟著奧尼婭來尋找他。他驚異地喊“奧尼婭”!朋友們圍著他,別爾西依卡告訴他,從瞭望塔知道他來到這裡,謝琳娜留在莫斯科大學,她和烏老師要他們來接他。別爾西依卡把馬給他,她和奧尼婭共騎一匹馬。他十分猶豫,對著朋友們說:“我不能去,兩國已不是友好鄰幫,我們的人把去你們國家叫叛國。”
別爾西依卡說:“你和謝琳娜已經結婚了,還回來幹什麼?你看你的衣服破爛不堪,我這裡有你媽讓帶給你的衣服。”
“不,你們,我不敢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我媽在古拉格里。我知道,莫洛托夫被打成反黨集團,伏羅希洛夫被軟禁著,死難英雄們的女子,因為與活著的卻受到專政的英雄、將軍、元帥們有光榮的歷史形成的關係,也遭磨難。我越過鬆土帶就會被克格勃盯上。”
蘇聯朋友笑起來,別爾西依卡向他示出一個咖啡色的小本說:“大雨&;#8226;謝金,你看這是什麼?”她突然又裝入衣袋。把一套米色西裝遞給他讓他穿上。
他穿上西裝,十分合適,魯那尼亞說:“還是母親瞭解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