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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澄鬱馬不停蹄接話：&ldo;然後呢？&rdo;
左仟潯實話實說：&ldo;然後，我告訴她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了。&rdo;
江緒渺：&ldo;所以你今天把她送回家了？&rdo;
&ldo;不是，是她自己要回家的。&rdo;
凡澄鬱直搖頭，語氣裡透著心疼，&ldo;她肯定是傷心了。&rdo;
話題都進行到了這一步，左仟潯也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是的，她肯定是傷了餘牧的心了，昨晚失眠的肯定不止她一個，餘牧肯定也失眠，不然不可能睡到中午才起床。
而且餘牧還哭了，眼睛腫的，嗓子也啞了。這些左仟潯都看在眼裡，可是如果昨晚不那麼說，還能有別的辦法嗎。一邊心疼餘牧不想傷她的心，一邊又做著讓她傷心的事，左仟潯又自責又無助，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緒渺一看，左仟潯姣好的面容，眼裡噙著淚馬上就要哭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任誰看了都得心疼，趕忙抽了一張紙巾塞在她手裡，&ldo;別傷心別傷心，穩穩情緒，沒事的。&rdo;
&ldo;我覺得我也很亂。&rdo;左仟潯眼角掉淚，忙拿紙巾擦了擦，又說：&ldo;我很害怕，因為我對小牧的感情，其實也不清不楚的。除了這個，我更害怕的是，她爸爸。你們想想，你把自己孩子送到別人家去寄宿，結果孩子喜歡上了更年長的人，還是愛情的那種喜歡，放在哪個家長都接受不了。&rdo;
對桌的兩人聽了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該心疼誰。江緒渺其實很能理解左仟潯，如若站在左仟潯的角度，其實也很難辦。特別是她和餘牧現在特殊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理性去面對這段感情。
凡澄鬱說：&ldo;那你如果對她也有感覺，可以等到她畢業之後？&rdo;
&ldo;對，你可以等她畢業之後。&rdo;江緒渺覺得有道理，雖然現在不能在一起，不代表以後不能在一起。
這個問題，其實左仟潯早就想過，&ldo;我就是這麼想的，想著這半年和她正常相處，這些事畢業之後再說。可是沒想到今天中午她說要回家，還說回去了都不回來了，我聽了可難受了，勸了她挺久才說回去住一週又回來，我都不知道之後該怎麼相處。&rdo;
&ldo;其實就是小孩鬧情緒啦，你不是說她回家住一週麼？一週之後估計就好了。正好這一週你整理整理自己的心情，弄清楚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rdo;
這時，服務生已經把酒和飲料端上來。
凡澄鬱為兩人倒酒，自己乖乖喝飲料。左仟潯估計也是心情太亂，向來不怎麼愛喝酒的她今晚也想借酒消愁一下。
一杯啤酒直接喝光。
&ldo;再來。&rdo;
凡澄鬱又為她滿上。
她又一口悶。
&ldo;再來。&rdo;
這次凡澄鬱沒倒，只是說：&ldo;喝慢點兒，不然等會兒真的醉了。&rdo;
&ldo;再來，我先喝三杯，喝了之後才好肆無忌憚地聊天，不然總覺得說不出口。&rdo;
&ldo;行吧。&rdo;凡澄鬱又替她滿上。
三杯啤酒下肚，不至於喝醉，但酒精的作用的確讓左仟潯顧慮退了不少。
她開始真正吐露心聲，全是關於餘牧的。
她說，從第一次見餘牧，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又說，她特別喜歡餘牧的眼睛，清亮乾淨，透著純澈的光，每每看到她的眼睛，都覺得充滿了力量。還說，她喜歡餘牧身上那種說做就做的幹勁，每一次餘牧取得進步，會跟著她開心。餘牧深夜熬夜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