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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有點疲憊，對左仟潯說：&ldo;你先回去吧。&rdo;
&ldo;好。&rdo;
話雖然這麼說，但左仟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餘牧見她不走，又說：&ldo;放心，等會其他人會送我回家，你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rdo;
&ldo;好。&rdo;這次左仟潯依舊只是點頭，沒走，&ldo;我目送你，你進去之後我就走。&rdo;
餘牧頷首，折身走了。
左仟潯盯著她的背影，目光遲遲沒挪開眼。低沉和死寂彷彿繞在餘牧周圍，連幾盞路燈都像是染上了灰色。
她好低落啊。
其實左仟潯也能感同身受。
試想一下，昨天還在聯絡的同事，今天就躺進了冰冷的棺材，你會是什麼心情？
有些事今天發生在別人身上，明天也可能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下一秒死神會降臨在誰身上，誰也說不清楚。
世事無常，人生無常。
左仟潯覺得自己今晚估計睡不著了。
一想到剛剛餘牧說的，大腿曾經還被捅了一刀，這是她一直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在她沒有陪伴她的那些日子裡，餘牧到底經歷了多少？
以前左仟潯知道餘牧能吃苦、能忍，她很少哭，也很少屈服。但沒想到她這麼能忍，就像剛剛，那語氣聽起來好像只是在她腿上輕輕割了一刀而已。
左仟潯一直想著餘牧的事，坐在車上一直沒走。
凌晨兩點、三點、四點……
城市變成了墨藍色，漸亮天光，寂寥的街道漸漸有了幾個早起的人。
刷、刷、刷……
左仟潯剛剛打了一個盹，睜開眼時，發現一個上了年紀的清潔阿姨正在掃地。
一夜過去，地上堆積了很多樹葉，她將它們掃成一堆，鏟進小車裡。
看著她，左仟潯突然有點感觸，正是這些人，清晨才有那些乾淨的街道啊，所以其實堅守崗位的每個人都挺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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