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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死了呢?
最終,孟謹元費了很大的勁兒請來了一位舉人。
依著本朝律例,舉人是可以直接出仕為官的,當然肯定是小官,且前景必然不如進士出身的好。可甭管怎麼說,考上了舉人就已經代表著脫離了原先的階級,哪怕真的不想出仕,也完全可以去府學任教,沒必要跑來人家家裡當私塾先生。
不過這位有些特殊。
再又一次會試落榜後,這位姓丁的舉人輾轉尋到了孟謹元,他的家鄉跟孟謹元很近,也算是半個同鄉了。之所以尋到孟謹元也不是為了當先生,而是想要拜孟謹元為師,以期待下屆科舉能大展身手。
孟謹元初時是拒絕的。
論年歲,丁舉人比他還要年長二十有餘,哪怕論學問,他也未必有把握勝過對方。只能說比起學問,他做的策論有理有據,且完全切合實際,正好聖上就需要能幹實事的人才,而非只會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而丁舉人雖不至於完全死讀書,可到底還是有所欠缺的。
不願輕言放棄的丁舉人在打聽了許久後,最終自薦成為孟家仨小兔崽子的先生。他不需要束,唯一的條件就是逢休沐日,孟謹元能抽出半日時間指導他,或者待他寫了文章後,能夠批改審閱一番。
最終,孟謹元妥協了。
興許是因為丁舉人是個有夢想的人,哪怕仨小兔崽子再怎麼能折騰,他還是咬牙堅持住了。然而,也不知曉是命中註定,還是他真就欠缺了某些因素,在入住孟家後連續三次科舉,全部名落孫山。
明明有才華卻倒黴成這樣……
也是真不容易。
這要是擱在心理素質稍微差點兒的人身上,指不定都能瘋了,畢竟論學問丁舉人是真的半點兒不差,卻偏偏沒有考運。
丁舉人整個兒科舉考試歷程,就好似完全站在小柳的對立面似的,慘得叫人不忍直視。
萬幸的是,丁舉人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能十年如一日的被孟家仨小兔崽子折騰而不瘋嗎?跟這相比,科舉落榜那就不叫個事兒!!
尤其隨著年歲的增長,孟家仨小兔崽子還莫名覺醒了某個特殊的技能。當然,這也可能是打小就有的,只是先前沒叫人察覺罷了。
所謂的特殊技能就是,心意相通。
有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仨最能耐的就是隔著千山萬水都能知曉對方這會兒正在幹啥,心裡頭想的又是啥。也是因為如此,每回犯了事兒都能成功的互相包庇、開脫,你就算是一對一單獨審問都沒有任何作用。
周芸芸:……厲害了我的小兔崽子們。
再接著,孟家這仨參加了童生試,有孟謹元這個當爹的安排,自然不會發生當初週三山的烏龍。
縣試、府試、院試,一路順暢的過五關斬六將,小兔崽子們雖然性子遭人詬病,卻也是真材實料,不單回回成功過關,且還都是名列前茅。
一時間,孟家成了附近的傳說,連帶他們仨都成了其他人口中的“別人家孩子”。
周芸芸很是為那些跟自家兔崽子相仿年歲的孩子鞠了一把辛酸淚,她本人上輩子就是學渣,相當能體會這種悲傷的感覺。
不過,嚴格來說,童生試真心不算什麼,就算孟家這仨年歲輕輕都考上了秀才,可十來年孟謹元等四人齊齊考上進士的事兒還不曾被忘卻,旁的不說,進士衚衕之名直到今個兒仍在,相對而言,秀才公還真不叫個事兒。
孟謹元的意思是,橫豎已經考上了秀才,那就索性參加來年的鄉試,考不考得中都無妨,權當下場試一試。要知道,童生試跟鄉試完全不是一碼事兒,鄉試的考場氣氛更濃,除了考學問外,何嘗不是一次別樣的歷練。
對此,周芸芸完全沒有意見,由著他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