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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伸手拎起來放在桌上,摸出火褶子去點燭臺,才燃著卻又改了主意,轉個身點亮了桌上的花燈!屋子裡立刻亮起淡黃色的光,將鏡子揣進懷裡,我找了把凳子坐下,趴在桌上盯著燈看,那幾朵雛菊初見秀美,再品清新,如今看久了,那點韻味便蕩然無存了,我撇撇嘴,把燈轉了個圈,幾行筆挺的小楷映入眼簾:“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飢。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若沒記錯的話,這是《詩經•;小雅》中的一段,本是描寫戍邊之人歸鄉後感慨時光不再,物是人非,是以喜寫悲的名句。但今日寫於花燈之上,用意顯然不同。
讀完全詩,我先是一怔,繼而苦笑了起來。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我低念著,自言自語道,“皇太子,對胤禛動心是我噩夢的開始,但對謝雨霏動情,怕就是胤礽你噩夢的開始了……”
眼前又閃過那個稿白的身影,心中一陣煩亂,吸了口氣,‘撲’的一下吹滅了蠟燭!
縱使心中有再多的困惑,矛盾和無奈,日子終是要過下去,畢竟,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頓。
幾日的時光在平淡中蹉跎而逝……
這一天上午,吃過早飯,我坐在裡屋的小火爐前暖著手,爐上燒了一壺水,咕嚕咕嚕的冒著氣,小秋拿了一個撣子拂著我身後的屏風。
“雨霏姐,我問你件事,你可得老實的回答我!”撣了一半的時候,她停下手裡的活,走到我身邊。
“什麼事這麼認真?”我側目問。
她探著身子,朝我貼了貼,道:“前幾日我打掃屋子時在你床邊發現了一件白色披風,那樣式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穿的。怎麼回事啊,是爺的披風嗎?”
我心下笑了笑,這小丫頭,說她糊塗吧,在這些八卦的事上她眼睛還挺尖,那披風我是平平整整的疊成了巴掌大的一塊,她若不抖開,又怎知道那是個男式的呢!
頓了頓,我低聲說:“不是爺的。”待她睜圓了眼睛正要追根問底的時候,我又道,“是蕭烈的。”
“蕭大夫的?”她懷疑的打量著我。
我白了她一眼道:“是啊,蕭大夫的,那天我們陪格格去逛燈會,我穿得少,路上冷了,就把他的披風借來穿。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不是外人,借件披風應該沒什麼的吧。還有啊——”我指指角落裡的花燈,“那個花燈也是蕭烈買的,一齊告訴你吧,省得你再瞎打聽。”
她往牆角掃了一眼,轉回頭來,頗為嚴肅的思考了一陣。
“噢!原來是這樣。”聽語氣還有些半信半疑。
“窗根上土多,去撣撣那兒!” 我擔心她多問,找了個活兒打發她。
“唔,好吧。”她嗔怪的哼了一聲,邁著小步出去了,邊走還邊嘟囔著,“我怎麼就沒見過蕭大夫穿披風呢!”
她才剛出門,院子就裡傳來了腳步聲。
“咦,蕭大夫。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小秋那直衝衝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們剛才還談起你呢!”
“談起我?”
“嗯,噢,對了,你的披風——”
聽到這兒,我趕忙起身跑到門旁,對著小秋道:“小秋,我才想起來,屋裡的茶葉昨兒用完了,你快去茶房取一些來,我做著水,等著沏茶呢!”
“茶葉沒了嗎?”小秋看看我,又拍著腦門想了想,“好吧,那……我現在就去。”說完,把撣子放在一邊,出了院子。
“什麼披風?”蕭烈隨我進了屋。
“沒什麼。”我說著走回爐子前坐下,剛坐穩,又覺著秦風的事應該趕緊告訴蕭烈,遂抬了頭想要開口,卻見他絲毫沒在意這兒事,